天地之间悠然传来一声长叹,苏林慢慢走到那具衣衫破碎的尸体面前,在他身上仔细翻找一番后,果然发现了一枚金色的令牌,其上镌刻龙纹,气度不凡,隐约之间耳听龙吟之声,让人望之便觉出此令牌的不凡。

这便是唐明帝国的身份象征吗?苏林知道这东西若是放在外面,那些对权力追逐而充满欲望之人,足以倾尽全力获得这枚东西,哪怕只是虚假的冒充而已,也足以利用这个身份,让他们此后生活无忧。

苏林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断袖之中,虽然在闭环世界中闯关成功之时,他曾获得过开辟储物空间的办法,但这些天的匆忙经历,让他并没有时间去钻研其中的玄奥,而且他也没有决定好要在什么地方开辟这个储物空间。

收好令牌之后,虽然他是蓓蓓的前男友,也就是现在苏林严格意义上的情敌,不过出于对这位太子的尊重,他还是对着地上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

“蓓蓓的经历也结束了,相应的时机也找到了,只是这其中却并未出现张蓓蓓的身影。”

苏林尽可能地调动精神古树的灵力,将体内的红色药丸全部药力尽数发挥,用来抵御紫红色泪水对身体精神力的侵蚀。

他盘膝坐地,经过不断地尝试,于木牢之内,在那半炷香时间将要度过之时,他终于再次感应到了时机星海的气息。

最终古树与星海得以成功衔接,他利用占星官的能力,提前铺设星轨,身影刷地一下穿越空间,出现在了一处矮小草房子的附近。

只是他明明定位的星轨是千竹药田的边缘地带,不知何故再次出现时却仍是在流动族之内。

举目四眺,似乎发现眼前的草房与周围的聚落隐隐有些不同,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人影斑驳,眼前的草房子到处充斥着一种阴冷的气息,而且方圆数十米之内只有孤零零的这一座草房,似乎有意与流动族的其他聚落拉开距离。

这儿的草房子每一根稻草似乎都拥有灵性,又仿佛生着一双双无形的眼睛一般,似乎它们本该一的根根的独立不存在着,像冰冷而直立的毛发,又像那个充满霉运而又怪诞滑稽的厄运稻草人。

隔得远远地,苏林的灵性里便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气息,这儿没人把守,或许更是反向的传达出一种信息,这儿不需要人把守,因为草房子的主人拥有足够的自信和自卫能力可以保证自己不受外界的喧扰。

而在整个流动族可能拥有这种能力的,或许只有老巫婆自己了。想到这里,苏林的脚步地向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对那个疯女人,尽管他现在已然进入了占星官的境界,却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

正当苏林打算悄悄离去的时候,房屋前的草门突然被一阵诡异的风吹开了。

与此同时,从其内传出了一阵苏林极为熟悉的声音:“这么快就出来了,哦?你竟没被紫红之泪所污染?”

老巫婆沉思了一会儿,便自顾自地说道:“想必是那个人救了你吧,你承诺给他什么了,他竟能有这般的好心去救助一个外人?”

老巫婆十分清楚,紫红色之泪十分的酸涩与煎熬,中泪者恨不得将自己生生吞噬,且与同类在一起时,会愈发地狂暴,有噬人之疑,且会将连带的情绪放大数十倍传递给对方。

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能从木牢中逃离,且找到她的大本营。

在老巫婆看来,这一切的结果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紫红色之泪发生了某种变故,可能药效没有先前那般剧烈了。

二是眼前的青年身上有着某种可以抵御紫红色之泪的特殊,并且拥有着可以穿梭空间的法宝,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对方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正如苏林所料,在他的对面,随着老巫婆声音的传出,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正缓缓从门后走出,苏林顿有种对方阴魂不散的感觉。

苏林没有细说,当看到老巫婆的刹那,转身拔腿便跑……

“呵呵,你要去哪儿呢,你可知这流动的为何流动,凝固的又为何凝固。”老巫婆桀桀大笑着,嘴里说着某种苏林听不懂的语言,随手一挥,只见苏林面前的景象蓦然一变,那身后的草房子竟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地下原本略带绿意的草地也在这一刻诡异地蠕动起来。

“万物有灵,术法玄奥,以奥秘之名,让有灵的赋予灵性,让本该存在的尽情蠕动吧。”

苏林还没有跑出多远,只见那地上的绿意陡然生出了触角,点点绿意不断蔓延之下,很快便封锁了苏林逃跑的方向。

而且那由草房子化成的草巨人也顶着的它那尖尖地脑袋,硕大的草身子一个从地上拔起,如陀螺般不断旋转着,向苏林袭击而来。

“是幻境吗?”苏林仔细感知了下周围空间的灵力波动,一切的灵力流转的都是那么地和谐,仿佛从始至终都是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浑然不分,连一丝多余的灵力波动,他都未曾察觉。

果然如此,苏林默默运转着为数不多的精神力,一边占卜着星轨铺设的方向,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未知的攻击。

另一方面,他地也尽可能的想要逃离出绿意围绕的区域,但又考虑到幻境的可能性,生怕绿意只是表象,而真正可怕的东西则是在绿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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