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在挑衅整个五岳剑派的人吗?

哪怕大嵩阳手费彬有千般不是,也是嵩山派的人,也是五岳剑派的人,五岳剑派一直有个一致对外的传统。

不管什么情况,如果有外人来犯,优先对阵外敌。

刘正风冷冷一笑,他没说话,只是这忽然的发笑,就让人心里不爽快。

他一家老小被嵩山派的人威逼,其他人就一句话不敢说。

而大嵩阳手费彬坏事做绝,死了却纷纷出来助阵,这就是五岳剑派?

可笑。

何其可笑。

陆柏脸色阴沉道:“曹大人,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乃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内事,你贸然出手,从中作梗,这事儿,你不地道吧?”

大嵩阳手费彬死的太平平无奇了,陆柏固然掂量后,自觉他的武功远胜于大嵩阳手费彬,可对方这样的实力,他想了想,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胜算。

所以就用五岳剑派内事的话语来断曹夜的退路。

刘正风只要一天不金盆洗手成功,他就一天得都被江湖规矩摁着头。

陆柏这一说话,其他人虽然没有直接表态,可是目光都放在了曹夜的身,这种隐隐的压迫感,已经证明了五岳剑派的人在这件事的立场了。

“何况,刘正风和魔教勾结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我们五岳剑派清理门户,又怎么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陆柏不怀好意的目光放到刘正风的头。

“所以说,我们官府说话,没有你们五岳剑派的话有用?”曹夜冷哼一声。

“哪里哪里。”陆柏拱手道:“官府的话,当然有用,可是这是我们的内事,你见过哪里的官府管过别人的家事。”

“这就轮不到你来说话了。”曹夜目光如炬道:“你们左盟主到这里,或许还能劝一劝。”

“但现在,就凭你?”

五岳剑派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儿,左冷禅已经下了决心要对衡山派下死手,岳不群想着自己已经是捞不到什么好处了,但多多少少还是要占点清名,不然就是白跑一趟了。

“曹大人。”岳不群站出来,“不管这是不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家事。”

“刘正风和魔教长老勾结,在这位陆师兄的口中已经言辞凿凿,确有此事。”

“我辈正道人士,岂能容忍此事?”岳不群用着慷慨激昂的语气道。

刘正风自知理亏,但还是想要辩驳一二,“岳师兄,你言过其实了,我与曲洋兄乃是琴萧之交,他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的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

“你还敢认啊?”岳不群大义凛然地伸手一指,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这样看起来,岳不群似乎是想要帮衡山派的,只不过到头来却成了爱莫能助。

“曹大人,您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了,刘正风可是亲口认了自己和曲洋勾结的一事。”

“现在到底是谁在趟浑水?”陆柏笑道,只要刘正风承认自己勾结了魔教,不管是怎么样的方式相交,五岳剑派的人都不可能帮刘正风了,哪怕是他的师兄都救不了。

这种话说出来的时刻起,刘正风就是一个死人了。

曹夜眉头一皱,他是怀疑嵩山派的人听不懂人话。

“刘正风是我东厂要保的人。”曹夜反问道:“你是要与我为敌吗?”

陆柏皮笑肉不笑。

东厂在江湖里的名头还极响的,没有几个人愿意得罪东厂,毕竟东厂还代表着官府的力量。

他真要出手保一个人,嵩山派就是打碎牙吃进肚子里也不敢说个‘不’字。

之前曹夜没说这种话,陆柏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曹夜说出这样的话,仙鹤手陆柏也只能冷哼一声,极其不悦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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