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辅兵,光战兵就足足有五万五!

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进,明军的胜势逐渐显现,昆明大小佛寺的号召,沐天波哪里也传来了好消息,从那些土司哪里借到了三千兵马。

这么多筹码,就算不能一举覆灭清军,也能狠狠的咬下一块血肉,乃是扭转乾坤的一仗。

如果能胜之,这将大明对满清的萨尔浒之战!

兵多粮足,所以这次当李定国将作战计划拖出时,得到了大部分的支持。

不仅如此,朱肆还决定加码!

在得到昆明众多佛寺的资产后,明军一口气练了四万新兵,加上之前的两万老兵,总共是六万。

李定国之前打算率领三万北上,朱肆决定在此基础上增加五千!

反正昆明的坞堡修到现在,已经固若金汤。

朱肆根本不担心清军声东击西,

要知道,哪一战,明军除了杀伤了大量清军,冲击大营,还将清军大部分火炮都给收缴了。

若不是缺乏火药,也缺乏制作火药的原材料,要省着点用,朱肆早就对着拉着这些大炮炮击清军大营了。

战略既定,大明便开始飞快的运转。

距离决战还有六日,明军便拉出火炮,尝试着炮轰清军大营,以此掩饰另一边滇池忙碌的情形。

明军已经开始尝试运输一些辎重和粮草渡湖。

并且早在几日前,在湖对面悄悄建用水泥建立了一个据点。

与此同时,土司的番兵还有各州县的援兵已经在对岸与明军汇合了。

到了距离决战还有四日的时候。

明军在傍晚时分依旧在清军大营外也开始疯狂的炮击。

而李定国的大部队也借着这个夜色,乘船渡过滇池,达到对岸后,李定国便下令凿毁了大部分船只,害怕万一便宜了清军,只留两艘。

他已然决定,下次回到昆明,定然会光明正大的走陆路,凯旋而归。

现在昆明只留下了二万五千人,五千老卒,两万新军,留下窦名望与马宝还有高启隆坐镇。

上次是这几人协助朱肆,用着顺手,所幸就将他们留在昆明。

高启隆依旧负责昆明城防,马宝负责机动力量,窦名望这负责坞堡对敌。

李定国离开第二日,朱肆为了遮掩李定国的行踪,依旧下令马宝去挑衅清军。

清军依旧闭门不出。

但是到了傍晚,清军却突然开拔,朝昆明扑来!

朝中上下一阵咯噔,心想莫不是中计了。

朱肆得到这个消息后,却哈哈大笑:“鞑子这时粮草殆尽,狗急跳墙,之前二十万大军尚且奈何不得,现在坞堡修完,还是两层。朕倒要看看鞑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果然听朱肆这么一说,朝臣顿时安定了不少。

为了安抚人心,朱肆也一如既往的往天工院跑,研究炼制钢铁,将战事都交给了留守武将,好像清军进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清军此战裹挟着大量壮丁,不像上次那样重点进攻,而是大水漫灌,四处出击。

这次坞堡修了两层,坞堡连接处也修了大量固定的防御工事,让壮丁蚁俯攻城,根本就无济于事。

没有撼动坞堡分毫。

清军见状也开始出动战兵试探性的攻击。

由于没了大量火炮,又是摊大饼的进攻,明军又有热气球侦查,清军强攻这些坞堡也只是妄添人命。

罗讬与多尼在后方焦急的等待战报。

清军一波波的攻击被击退后,让他们更加烦闷。

“究竟试出来没有?李定国昆明没?”多尼再也忍不住冲着卓罗说道。

卓罗深吸口气:“这般佯攻,根本试探不出明军的虚实,除非集中骑兵,强行穿过坞堡缝隙,才能知晓!”

“不可!”罗讬害怕多尼再次冒进,急忙把阻止道,上次就是这样送了几次,如今怎么会重蹈覆辙。

卓罗叹气道:“王爷、大将军,恕卑职直言,不管明军有没有上钩,我们都拖不起了,粮草已经快要见底了,补给一次比一次少,一次比一次困难,士气也一天比一天低迷!”

“再拖下去,不管明军上没上钩,咱们都必须速战速决!”

多尼听后心有不甘,这些天受了马宝那么多气,连明军的虚实都没打探到,实在让他抓狂,如果明军没有上钩,获得足够的战果,他们这般退回贵阳,注定是要被清廷问罪的。

罗讬见多尼左右为难,不想让他继续误事,便就直接下令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要枉送人命,不管明军有没有上钩,直接去曲靖!”

赵布泰、卓罗松了口气,这破地方,他们早就不想待了。

吴三桂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命。

注意既定,清军就扔下所有壮丁辎重,带上最后仅剩的口粮,直扑曲靖。

看到清军突然调转马头,朝北跑去。

坞堡上的明军先是一愣,继而不约而同的一起欢呼了。

胜了!

此战大明终于胜了!

当消息从坞堡传到昆明城内后,举国欢庆。

内阁弹冠相庆,不少大臣甚至眼泪婆娑,雷跃龙双目通红纠结内阁所有官员,来到朱肆的寝宫外报喜。

“陛下,我们胜了!”

朱肆从屋内走出,红光满面。

“晋王神机妙算,先走一日,堵住了鞑子去向。今日我们先小庆一番,等待晋王凯歌高奏,咱们再大肆庆祝,犒赏臣民!”

接着朱肆出来与内阁几位大臣小酌了几杯,以示庆贺。

待内阁官员走后,朱肆回到寝宫,喜色全无,一脸忧虑。

苗妃悄悄来到了朱肆身后,俏声说道:“陛下若是忧虑,何不去照旧去天工院消遣?”

朱肆喃喃自语道:“晋王是国士无双的大英雄吧?鞑子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

作为朱肆枕边人,苗妃也算了解朱肆的性格了,知道不是在问他,而是在叩问自己,轻轻的在后背抚摸道:“是呢!”

虽然清军怎么看都像是仓皇逃窜,但是朱肆怎么也说不服自己,直接召见马宝与窦名望。

二人匆匆赶来,朱肆直接将自己的疑虑全盘拖出。

“清军此行是否有诈?”

“晋王才走一日,清军后脚就跟上,会不会这就是清军的打算?”

窦名望与马宝互相望了望,不明白朱肆为何这般担忧。

“陛下,不管鞑子是不是有诈,总之他抛下大部分辎重跑了,这是铁打的事实,昆明外面现在再无一个清兵,这也是铁打的事实。”窦名望如此说道,让朱肆心中轻松了不少。

接着窦名望补充道:“晋王本就是卡着清军粮草计算的,自然会出现一前一后,陛下不必过于忧虑。”

马宝见朱肆的脸稍微平复,不想窦名望一个人专美,在一旁安慰道:“再说了,陛下,若是鞑子有什么阴谋,引诱王爷出城,那么他平白在坞堡外留下那么多条性命做什么?”

说到这里,朱肆总算放心了。

若是鞑子早有预谋,就不应该在外恋战,再说晋王带领那么多精锐,兵多将广,士气旺盛,没理打不过清军。

就算天有不测风云,晋王看着形式部队,总来得及撤回昆明,不至于一败涂地。

云南境内,一只清军风卷残云的扫荡了盘踞在川滇边境上的明军,正面击溃了马进忠所部,如狼似虎的朝曲靖扑去。

洪承畴亲率两万士卒,有股山河不可阻的气势。

已经不知多少年了,鞑子虽然倚重他,但也提防他,不让他亲领士卒,如今危难之局,总算破除一切阻挠,如同虎归山林,洪承畴畅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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