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然一回到府里,便急急派人去宫里请太医来给她看伤。

赵夫人原本正在听管事嬷嬷汇报后院的事,一听说赵雨然又在屋里砸花瓶瓦罐,立马便领着人去了赵雨然的院子。

刚进屋中,赵夫人第一眼便看见了赵雨然脸上那道细长的口子,登时心尖一颤,连忙问道:“然儿,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弄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呀?”。

见到赵夫人过来,正在打骂婢女的赵雨然,眼眶瞬间便红了。

她扑进赵夫人怀里,抽抽搭搭地将在羽裳楼发生的事悉数告诉了赵夫人。

赵夫人越听眉眼越冷厉,恨声道:“沈月娇那小贱人竟然敢这样对你!”

“若不是有赵家扶持,她赵珠莲如今还倚在那巷头卖咸菜呢,如今她生的女儿敢欺负我女儿,当我赵家好欺负不成!”

赵雨然哭得眼泪斑斑,她抓住赵夫人的袖子,委屈道:“娘,那沈月娇不知道从哪里寻到了浮光锦做嫁衣,我就算嫁衣没被她损毁,我也比不上她啊!”

“沈月娇她一个侍妾,凭什么嫁衣能比我的嫁衣还金贵,这不是告诉全京城的人,她沈月娇越到我头上来了吗?”

赵夫人见自己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又见她脸上那道口子,满眼心疼。

她轻轻拍着赵雨然的后背,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娘同你爹爹一定会让沈家给你一个说法。沈月娇她敢动手伤你,我便要让她和赵珠莲付出百倍的代价!”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夫人几乎快将后槽牙咬碎。

奉命去调查的婢女很快便回了赵府,一五一十地向赵夫人和赵雨然回禀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

“啪”地一声,赵雨然将一旁的青瓷花瓶狠狠摔在地上。

君北宸当日大张旗鼓地上门送聘礼,京城官宦之家无人不知。赵雨然当时得了消息后,还暗恨过沈琉璃那个贱人居然那么命好。

可是如今听闻沈家居然要吞下沈琉璃的聘礼来给沈月娇做嫁妆,赵雨然顿时便慌张起来。

“娘,君北宸送给沈琉璃的聘礼那可是价值连城啊!若是沈家用沈琉璃的聘礼来给沈月娇做嫁妆,那日后她在太子府当真便要骑在我头上了。”

“娘,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啊?”

赵夫人见赵雨然六神无主的样子,连忙出声安抚道:“然儿,你别急,我们先把这件事告诉你爹爹,看你爹爹那边怎么说。”

又看了一眼赵雨然脸上的伤,满眼疼惜道:“当务之急是等太医来,替你看一下脸上的伤,虽然口子不大,但若是留了疤,那可当真是不得了了。”

赵雨然连连点头,待太医来上完药后,立马便和赵夫人一起去赵唯安书房寻他。

等听完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赵唯安重重一拍桌案,怒声骂道:“沈玉棠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将宸王送的聘礼偷偷挪去给沈月娇做嫁妆,当真是无耻至极!”

赵雨然双眸沁泪,神色惶惶道:“爹爹,女儿该怎么办?若是让沈月娇带着那些嫁妆去东宫,难免太子哥哥不会高看她一眼,那我日后在东宫岂不是要被她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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