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上,君承业面色阴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此刻他都已经恨不得要将眼前这人给弄死了。

“蠢货,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要一直瞒着孤?你知不知道此事若是曝出,咱们都得受到牵连?”

君承业已然快要被气炸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并非别人,正是他的铁杆支撑着庆国公,庆国公在朝中位高权重,颇受皇帝宠信,也让他这个太子在朝中立足立下了汗马功劳。

对于庆国公,君承业自然是无比的信任的,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这一次庆国公居然会捅出这么大的一个篓子。

这几年庆国公府的人在他们的封地大肆圈占良田,这本来只是一桩小事而已,只要他们处理干净了,那自然就不会出现任何麻烦。

本该万无一失的事情,如今却出了一个巨大的变故,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庆国公府上的家奴带着证据逃离庆国公府,而且如今那些人已经进入了齐王府,这就让他陷入了被动之中。

这些年庆国公府的人在封地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说是天怒人怨的,只不过一直都隐瞒的很好,但这一次怕是再也无法瞒得下来了,若是这些事情被曝光出来,庆国公府的人就算是十个脑袋那都不够皇帝砍的。

“殿下饶命啊,老臣也未曾想到会出现此等变故,那刁奴在离开老臣府邸之后,犬子察觉不对便立刻派人追杀,却不想有人暗中帮助那刁奴,犬子派了几波人马,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了,那伙人必然是齐王派去的,老臣……”

庆国公已经到了头发花白的年纪了,他同样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这都一把年纪了,如果要再落得个抄家灭族的大罪……

君承业一脸的烦躁,如果庆国公早在事发的时候就来找他,那个时候他都有办法将此事给捂住了,可如今他跟齐王的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了,而且人都已经落入齐王手中了,即便现在动用隐藏在齐王府上的暗桩,恐怕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用。

他清楚那些人的作用,难道齐王就不清楚?他现在怀疑庆国公府的那个家奴恐怕就是齐王的人,如今掌握了庆国公的罪证,然后就回到了齐王的身边。

倘若人没有进入齐王府,他尚有办法将那些人连同所有的罪证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可如今人落在齐王手中,齐王势必会将人保护起来,即便他动用暗桩,最后的结果恐怕也是无功而返,甚至还会将所有的暗桩都暴露出来了。

“你……现在立刻传信回去,将所有罪证都消除了,哪怕将你庆国公府都赔光了,孤不希望再出现其他篓子,否则后果绝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深吸了一口气,太子如今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是将庆国公所做的那些事情都给消除了,让齐王那边来个死无对证,即便事情闹到皇帝面前,他们也有转圜的余地。

整个京城都因为睿王遇刺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如果这个时候再传出齐王府有刺客闯入的消息,势必龙颜大怒,他是储君不假,但他的一举一动同样被满朝文武百官盯着,如今他跟齐王已经斗到这个地步了,那最后的结果绝对是你死我活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怎么能不小心谨慎?

“殿下,老臣这就安排下去,一定会在齐王出手前将一切都恢复原状,保管齐王什么都查不出来,不过殿下,齐王这一次这么算计咱们,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崇宁侯跟齐王私交甚密,老臣听闻崇宁侯喜好女色,而且在城外有一处庄园,进入其中的女子只进不出。”

庆国公一脸的阴沉,如果按照太子的吩咐,这一次他这庆国公府多年的积累怕是要血本无归了,既然齐王不让他好过,那他自然也不可能任由齐王算计。

这些年他是圈占了不少良田,但也未曾闹出什么人命,可崇宁侯却不一样这么多年下来,天知道崇宁侯的手中有多少人命,一旦将此事闹大,崇宁侯一门势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君承业眉心紧皱,庆国公的意思他怎会不知?倘若真能将崇宁侯扳倒,于齐王而言无异于断其左膀右臂一般,只是……一个崇宁侯罢了,虽然能让齐王伤筋动骨,却也无法让齐王彻底完蛋。

要知道,齐王最强的后援可不是崇宁侯,而是大将军舒平之,若是能将舒平之卷入其中,于他而言那自然是一个击溃齐王的机会。

“罢了,你去安排此事,行事隐秘些,父皇的态度尚不明朗,莫要让齐王抓到把柄,否则便是孤也救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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