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从善缘寺回来,苏成芮醒来之后便终日在屋内不出。任凭苏宗耀和苏李氏两人在外各种软言相劝,急得直跳脚。

不过庆幸的是下人送过去的饭菜她还是有按时服用,虽然动的很少,但总比绝食不吃来得要强。

苏李氏站在长廊下,看着屋门打开又重新关上。

他起身上前拉住小钟问道,“小姐今天都在房里做些什么?”

“这……”

小钟抿了抿唇,眉间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苏李氏身边的小厮横眉斥道,“主夫在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是,吞吞吐吐的做甚!”

苏李氏眉头不由皱起。

小钟见状连忙跪在地上道,“奴不敢,小姐她今天……她……在……”

“这是怎么了?”

女子的声音在后响起,不徐不慢,夹杂着一丝嘶哑,带着说不出的慵懒迷人。

“爹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瞧把我院子里的人给吓得。”苏成芮轻笑说着,弯腰将小钟从地上拉起拽到自己身后。

苏李氏见到自家女儿先是一愣,随即被她那护犊子的动作弄得微微有些不悦,“问你?怎么问?你倒是把门一关,两耳不问门外事,弄得我和你娘担心这么久。”

“是女儿的错,回来只顾着处理些事情,忘了跟爹娘去请安。”

“真的?”

苏李氏狐疑瞧着她,见苏成芮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却也无别的不妥之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想来那孩子的死,她应该也是放下了。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他再清楚不过,那么多男儿,何时见她有真正能够上心很久的?

苏李氏以前颇恼她的花心,现在却是暗暗有些庆幸。

视线里突然晃过一抹蓝,苏李氏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腰间别着的香囊上,秀眉轻皱,“这秀得是啥玩意啊?这针线活粗糙的!”

“白江手巧,你要喜欢我让他给你重新做……”

苏成芮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爹,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差点给忘了!你瞧我记性。”苏李氏捏着帕子的手轻捶了下她的肩膀,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你娘特地回来说要给你庆生来着,这都几天了,你气也气完了好歹也过去跟她一起吃个饭吧。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少操点心,你不知道白江他……”

“唉,不是要吃饭吗?我正好肚子饿了,赶紧走吧!”

苏成芮不由分说揽过苏李氏肩膀带着他就朝外走去。

“你这孩子,瞧你急得!慢点……”

晌午,苏成芮坐在书房里看着这个月古玩铺子里的账本。

张柳上次为江映月打造的首饰和玉镯得到了很大的凡响。

“瞧!那水榭中抚琴的就是那天香楼的映月公子吧!”

“他手上的镯子好别致,叮叮当当的真好看。”

富家公子一听顿时面露不屑,“瞧你们这没见识的模样,不过就是一块玻璃种罢了,玉镯虽未上层却并不稀有,瞧见那镯子上的环扣没有?”

“呵,想必是那玉料上有不少瑕疵,才会故意打成这样的款式,投机取巧罢了!就这玩意你们也瞧得上眼。”

桐城中大户人家的公子们嘴上说着轻蔑的话语,背地却在偷偷派人打听首饰的来处,这些天可把张柳忙得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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