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此时也结束了癫狂的状态，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看着少年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
不知道怎么想的，伸出了一只手碰一碰。
“疼啊！干什么！”
韩一鸣连忙呵退少女。
“对，对不起”
少女吓了一跳，但是身体好像还没有跟上意识，慢了半拍的把手收了回去。
韩一鸣也从少女的眼中看出来了点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马车在林子里行驶了一下午，但仍没能走出树林。
无奈之下只能在林子里找了片空地停下过夜，人牙子又熬了一锅粥，放了些干饼进去。
而韩一鸣也感觉到了自己体内黑球的能量又满了，对着远处熬着粥的人牙子就是一发。
人牙子突然停下了动作，干咳了几声，突然感觉喉口涌动，就走到了旁边吐了一口。
但是他吐出来的不是一般的痰，而是带着血块的一口暗红色血，他满嘴的黄牙也一同吐了出去。
这口血仿佛是一个引子，勾着人牙子又吐出了好几口血。
满嘴的黄牙一颗也不剩了，扯着下面的几丝肉被硬生生吐了出来。
接着人牙子腹痛难忍，但双脚又有些发软，让他的两个儿子扶他到了树旁，开始脱下裤子开始解手。
下面波涛汹涌的同时，又伴随着一阵恶心，往外吐着血。
“哈哈哈哈哈！”韩一鸣在笼子里小声笑着。
［估计这老东西也活不了多久了，再等等一定能弄死他，到时候就是他的两个儿子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人牙子靠着旁边的树，微微起身朝着韩一鸣的方向看了下。
韩一鸣吓得连忙转过头去，反正还没搞死，他还活着那就还能打自己。
［这老东西怎么对视线这么敏感，吓死我了，指定是年轻时被打的！］
结束之后，人牙子的两个儿子扶着他坐到了马车上的布垫上。
掏出了张抹布擦了擦人牙子的嘴，人牙子又吐出了一些裂掉的牙齿碎片。
他虚弱的坐起来，喝了口粥漱漱口，双手张开，一只手搂着一个儿子。
“我当了这么久拐人妻儿的行当了，看来这也是遭报应了，估计也活不久了，跟你俩吩咐点事。”
“爹，你，你别这么说，有，有啥病一定，治。”
“老二你别说话了，听你说话我就感觉心烦，你妈怎么生了个你这个结巴，老大虽然也傻，但好歹不结巴。”
“…………”
韩一鸣就坐在笼子里看着人牙子，憋着笑。
［反正说那么多也没啥用，等你死了，你儿子也就下去陪你了，我指定一个不带落的。］
人牙子也注意到了视线，但他也懒得管了，继续和两个儿子说着什么。
“老大呀，我最放心不下就是老二了，你虽然也傻，但好歹还能自己活着，老二太傻了，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照顾他，还有之后……”
韩一鸣正笑嘻嘻的看着人牙子吩咐后事，这时少女又发癫了。
在笼子里手舞足蹈的，左窜右挤的，把韩一鸣都挤到了笼子边，脸贴着栏杆。
他刚想推开少女，就被手舞足蹈的少女一拳打在了右眼上。
些许时间后，人牙子也没了精神，早早的在马车上铺好了被子睡了。
他的两个傻儿子开始了盛粥分粥，韩一鸣捂着发紫发青的右眼接过了米粥。
“妈，你又来了，唉！这个味道，炖鸡汤了吗？”
“真好，最喜欢你炖的鸡了，每回肉炖的都特别香。”
“知道了，有肉那我肯定光惦记肉了，汤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不用炖得这么频繁的，我治的是精神病，不是啥别的病，不用这么补的，老母鸡怪贵的。”
少女一边跟着空气说话，一边手伸了出来，摸索着什么。
韩一鸣用手捏着粥里泡烂的碎饼，缩在木笼的角落里，一点一点吃着。
他现在是真有点饿了，虽然觉得碗有点脏，有点恶心，但饿了之后再看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看着嘴里一边说着没边的话，一边朝着自己伸出手来的少女。
韩一鸣只是觉得右眼的淤青隐隐作痛，老老实实的把这碗粥交了出去。
“这年头癫子都不老实了，天天抢人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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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灰蒙蒙的，寒冷的秋风吹在韩一鸣的脸上。
让他的小脸蛋冻得紧梆梆的，又有些发痒。
枯黄的树叶顺着萧萧秋风，穿过了栏杆，落到了韩一鸣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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