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王家庄被攻破,那些流民现在都往襄阳跑?!”

夏侯渊一把将面前案桌踢飞,死死的抓住面前副将。

“将军,校尉王力家人前来传信,直言流民骚动,奔往襄阳,口中还说……”这副将有些犹豫,看着夏侯渊的眼神,犹豫着不敢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言语。

“还说什么,速速说来!”夏侯渊怒吼一声。

“末将不敢……”副将还是不敢说。

“军情紧急有何不敢,你再不说我必斩你!”夏侯渊抽出长剑,顶在副将衣甲之上。

此时危急,副将也顾不上其他,跪倒在地,低声说道:

“那些流民口称,迎皇叔,弃…弃……末将实在不敢!”

“说!”夏侯渊虎目圆睁,声音如寒冰。

“那些流民口不择言,言及丞相乃是曹贼。”副将说完之后猛然跪下,不停的磕头,没一小会儿头上便已破皮,鲜血顺着额头砸在地板上也不敢丝毫松懈。

“好,好一群流民,草芥之民,也敢妄议朝廷,大胆!”

冷笑两声,夏侯渊暴怒:

“点齐骑兵,随我南下,敢渡河南逃者,杀无赦!”

说着就要冲出营帐,那副官连忙阻止:

“将军,不可呀,万万不可,昔日出兵之时,丞相便早有明言,不可伤及百姓,切不可做出屠戮之举!”

夏侯渊遭此一拦,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副将,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清醒一些站在回廊口,一拳砸在柱子之上。

“该死!该死!”

上次徐州之战,曹操为父报仇,欲强占徐州,为威慑徐州陶谦,加之粮草不济,大手一挥,痛下杀戮之心,将徐州城郊百姓屠戮殆尽,良田焚毁,使至徐州之人对曹操恨意滔天。

自那以后,徐州刺客层出不穷,就连曹操也倍感心累。

于是便多方要求麾下众将使不得再造杀戮。

夏侯渊自然不愿意以身试法,只能狠狠的看着,被自己一拳凿出大洞的栏杆,恨声说道:

“令,校尉王力带本部人马,急行至南城一带,将南逃之百姓遣返回籍,若有反抗者,绑了充作伙夫,奴隶!”

“诺!”

校尉王力率本部百余人,乌泱泱,出城而去。

先是往南急行,紧接着在官道侧方小路猛然转折,一路转型至北,直扑东北而去。

军司马大惊,立马策马来到王力面前,连声问道:

“王校尉,夏侯将军命我等向南急行,驱逐流民百姓,切莫让其进入新野境内,为何一路东北而去?”

校尉王力冷着脸回应道:

“此等流民,皆是从王家庄而出,我断定他们扶老携幼脚力极慢,此刻应当顺道而上,将沿路之流民驱散、带回。”

军司马瞬间变明白王力的想法,这是要去王家庄救他们一家子,顿时有些慌乱,这可是违背军令之事。

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校尉王力和周身几个亲卫纷纷将手握在刀柄,军司马身后几位同族护卫也紧张起来了。

“你这是何意?”军司马冷哼一声,策马回转,缓缓回到护卫保护之间,语气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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