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圉县。

福伯带着壮汉回到城池外西门时。

已经是月中天时分。

由于县里的县令、县尉逃走。

县内兵士也不见踪迹,城门更是无人管理。

“城中兵士何处去了?”

壮汉皱眉问道。

福伯解释:“只因那西凉兵进了城。”

“县令、县尉惧怕,因而逃窜离去。”

“兵士更是无人管理,遁入深山不知所踪。”

说完,福伯长叹一声。

这中原大地,县里的士兵,就是比不边关大地的边卒。

高下立判!

壮汉点了点头,不再做声。

少顷。

福伯回到蔡府后门。

门口处有西凉兵在来回巡逻。

“军爷?”

福伯一边询问一名西凉兵,一边带着壮汉,准备进府邸。

“站住!”

西凉兵喊住了福伯。

福伯停了下来,回头等候。

而旁边的壮汉,则是紧了紧握戟的双手。

“这厮是谁?”

西凉兵问福伯。

福伯解释一声:“军爷,此乃老朽的侄儿。”

“从家乡而来,老朽将其接进府,劈柴烧火。”

听到这话。

西凉兵斥道:“劈柴烧火,何须用戟?”

福伯急忙说道:“老朽家乡位于深山老林,常有猛兽出没。”

“因而村中之人,都携带着各自武器傍身。”

可西凉兵很明显不信这一套。

“老头,我们将军有令。”

“禁止任何人携带武器进入蔡大家府邸。”

“兀那厮,劳烦你配合。”

说完,西凉兵就要前拿走壮汉的双戟。

“撒手!”

西凉兵拽着壮汉的双戟,发现纹丝不动。

“某视戟如命。”

壮汉开口了。

“你想夺走这戟,恐怕不易。”

短短一句话,瞬间激怒了西凉兵。

西凉兵朝着周边一摆手。

顿时。

四五十骑围了过来。

“我再说一遍,撒手!”

西凉兵怒视壮汉。

壮汉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一双铁戟握在手中,任凭西凉兵拉拽。

稳如泰山。

“好胆!”

西凉兵大怒之下,当即让周边兄弟们杀来。

数十柄长枪齐齐前,对准了壮汉。

福伯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诸位、诸位......”

“闭嘴,老头!”

福伯被挤出了人群外。

数十骑西凉兵,将壮汉团团围住。

“放下双戟,还有背后的十多根短戟。”

那名西凉兵重申一遍。

“如若我不同意呢?”

壮汉冷哼一声,浑身气势骤然攀升。

杀气凌然!

“这里轮得到你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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