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找个机会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哪天儿子打车,我这个做老子的看不见怎么办。”

整个江城都乱糟糟的忙碌的很。

天上。

地下。

......

江城北城区。

废弃工厂。

夜楼的身体经过怨煞之气改造,他比菊更快苏醒过来。

脚踝、小腿传来钻心的疼痛。

附近的光线很暗。

视野所及之处,除了一片黑暗,就是一双双猩红的眸子窥伺着自己。

鼻子嗅到了一股浓厚的机油味,还有血腥味。

脚上被东西穿透,不过已经结痂。

那血腥味应该是菊的。

猩红的眸子半睁半闭应该还没有已经醒来。

趁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逃出去或者发出求救信号。

夜楼四处摸索,很快在脚边摸到温软的触感。

“菊,醒醒!快醒醒!”

菊嘤咛一声,她的气息非常微弱似有若无的。

夜楼顺着血腥味摸寻,他发现菊的面具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蠕动的生物质包裹在她的脸上。

那玩意儿仿佛有生命似的,夜楼摸一下它还会剧烈收缩。

将手腕翻转一抖。

杀气腾腾的纸剑瞬间舒展开来。

“菊,你忍着点千万不要出声。我把这东西挑开。”

意识微弱的菊轻轻地应了一声。

作为忍者村里身负厚望的对魔忍,这种抗压试炼两姐妹经历无数。

哪怕只剩一口气也得保持意识清醒。

纸剑非常锋利,剑锋所过之处没有丝毫阻滞感。

察觉到身体被破开,那层生物质剧烈抖动起来。

瞬间承受难忍的剧痛,菊的指甲直接抠入皮肉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明明她的脸部还不停有血液溅出。

夜楼趁机将那恶心的玩意儿全扒开来。

脱离寄主的生物质在地上扭动几下就没了动静。

夜楼钦佩地看向菊。

要自己换做是她早就哭爹喊娘了,哪能忍受这种非人的痛楚。

透过微弱的光线,夜楼终于看到菊那绝美的容颜。

不过此刻早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对不起,我来迟了......你的脸......”

菊这才大口呼吸起来,她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早在巷口我就知道脸已经......没事的夜君,至少今后我再也不用以面具示人了,不是么?”

“对了夜君,我能感觉到有新生命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你能帮我取出来吗?”

夜楼顿时惊诧起来,“你有怀孕了?我也不是产科大夫啊。”

菊被夜楼堵得良久说不出话。

“是蛊虫......它被我堵在了喉咙里,用剑把它挑出来。”

夜楼一听头皮发麻,他从来没给人做过手术而且还是用剑。

“动作快点......我坚持不了太久。我相信你,夜君。”

可是我不信自己啊姐们......

夜楼也知情形危急不是矫情的时候。

只能依照菊的指引轻轻挑开一道伤口。

一个米白色的蛊虫在伤口里缓缓蠕动,而它的旁边就有无数血管和淋巴。

“快!它要钻进我的身体里了!”

菊的声音有些慌张,她清楚只要蛊虫进入身体就真的再无回旋余地。

夜楼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时间太紧急再用剑慢慢挑已经来不及。

他灵机一动。

直接把脑袋埋进菊的脖颈处。

看老子单身几十年的舌功把你给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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