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王太后眉眼一挑,喜问道:“如此,哀家与东莱王可能同归雒阳城?”

卢植闻言愕然,转头苦笑道:“自大将军兄弟及宫中诸宦死后,东莱王已经丧失了皇帝的权柄,能侥幸脱离了京师的是非圈,王太后又何必再行插足进去呢。如今东莱王有禅位的大义名份在,在天下人心中拥有超然的地位,无人胆敢对我王不利。但若回到京师,只怕幼帝也会心中不安吧。”

何王太后顿时不喜了,倒是刘辨无所谓的笑道:“既然禅位了,自然就禅得彻底一些。命董卓为相国执政,本是出自寡人之手,如今寡人平安了,自然要为皇帝的安危考量考量。因此罢除董卓的相国之位,由皇帝自行择相辅佐,此是其时也。卢国相,还请你执笔书写王命一封,寡人自会在其用印。”

卢植立即大叹东莱王刘辨的德行,不逊古之圣贤尧、舜二帝的美德。

何白此时也想好了,卢植的此举对已无害,反而有益。至少可以在此时以关东联军盟主的身份,威震天下的袁绍处夺得几分瞩目的眼光来。反正讨伐董卓只是一场政治作秀,走个过场而已。而身为发起人的卢植也没多久好活了,剩下的光环只会压在自已的身。

卢植写好王命书后,刘辨在其用了东莱王的金印,王命告书顿时立好。卢植对何白说道:“袁本初讨董,是想灭杀董卓,董卓不愿受诛,有所针锋相对,也是必然之事。而吾方则是请董卓自罢相国之位,离开京师雒阳外放为凉州牧。想必董卓在天下群情汹汹之下,必会无奈的离开雒阳吧。”

何白应和道:“是,是,董卓但有一丝为国考量之心,也必不敢强恋相国之位不退吧。”

在灵帝时期的十数年里,出任过三公之位的官员们起起落落的不知有多少,无一人能够赖在执政的官位不走。在卢植的想法中,董卓也会同样如此。

只是他没有看到世情已变,天下乱世已临。像董卓这等人,只要不死,就决对不会放弃手中的权位的。这便是卢植、皇甫嵩、朱儁这等能力很强,却始终在乱世中混不开局面的原因了。

卢植拱手谢道:“有天明之助,吾料此事必成也。朝庭已大乱了许久,是时候归于稳定了。此番出兵不能少于三万人,不然不能够钳制住董卓,就是袁本初只怕也会有所举动。天明可先归北海收拾兵马,召募义勇,你我两国一家一半,时间就定于二月初三出发如何?”

现在是正月十八,离二月初三还有半个月时间,何白笑道:“北海国人口众多,吾又有西园下军五千人马在手,北海再出兵一万五千人,共计兵马两万人才是。卢公只需出兵万人及可。”

卢植想了想后,认同了何白的说法,于是应道:“东莱本就兵少,只有五千余人,就算召募义勇,只怕也难足万人。天明肯担此重任,吾心甚慰。不过此战所获的钱粮颇多,大约有五亿钱与四十万石粮食。吾就取一半安民,取另一半为两国共兵的花费好了。”

卢植一意要出钱出粮,何白也不好反对,毕竟北海国是出人命的。接下来,何白又与卢植商量黄巾俘虏的安置工作。卢植对于黄巾的态度十分严厉,凡是太平道信徒的当场捕杀。从贼不足一年的,放归家乡从贼超过一年的,全部将服苦役三年从贼超过两年的,全部投置监狱之中。

此战的黄巾俘虏除死亡的三万余人外,还有十一万人,北海国只有三万余人,其他的多是东莱国人。被卢植一分,至少有万余人要服苦役及坐牢狱的。何白不好多管,只将北海国的三万余人管好及可。

何白令管承、蒋钦二人的海军全权负责转运俘虏一事,自领骑步大军向北海国回转。先派回传骑令张昭等官吏准备四万人的物资,准备安置之事。又令崔琰等人重新在空旷的下密县中划分田地,保证每户分有一百亩的田地。有多出的人口才往都昌县安置。

一路回到掖县,在此安营的武安国、宗宝等将纷纷向何白告罪,辜负了何白的重望。而何白并没有怪罪他们,只是让他们日后勤学水性,多乘船至海训练及可。

刚刚回到北海剧县,就有常山、中山两国的何氏私兵三千人,护送着何白的妻妾子女们前来报到。领兵大将正是付邢,副将则是车靖、余化、成齐、陆平、杜雷、楚护六人。

而典韦大哥一家人,也一起跟来了。何白一见八人立时大喜,不等与妻妾子女温存,立即命人准备酒宴。然而付邢等七人一见何白,立即纳头就拜,还是五体投地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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