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闻言后,迟疑的问道:“不会晕船的士卒只有一千五百人,而水军却有二千九百人之多,这水军未经训练,能与大军跟贼人相战么?”

管承与蒋钦相视一笑,说道:“我等向往在江海之中讨生活时,多喜凌弱避强。而黄巾贼虽有十数万,但多是近来挟裹的百姓,真正死忠的黄巾信徒不会超过三、五千人,如何算来都属弱者,水军虽不擅步战,倒也可堪一战。而且尚有主将亲领的一千五百军为破阵的主力,我二人只管于后乘乱放火,浑水杀人,此又有何难的。”

黄忠于是站起来在帐内转了几圈,当即叫道:“明日一早,留武安国与宗宝两位司马于此地留守,我亲领千余军队与汝等前往黄县破贼。”

管承、蒋钦二人大喜,终于劝动了主将黄忠使用本是运兵的水军做为作战的主力了,二人必能乘机取得大功,更受主公何白的重视矣。

第二日一早,黄忠、管承、蒋钦三将就领着四千五百人的大军,乘坐三十艘矮小快速的蒙冲船望东莱黄县而去。在水军们的奋力划船及东南风的吹送之下,不过八个时辰的时间就飞驰近三百里海路,抵达东莱黄县的外海。

三将又留下五百水军守船,自领四千大军摸黑岸,在依稀的月色之下,一连行了十数里路,终于望见四面团团包围着黄县的十数万黄巾贼的营盘来。

此时已近第二日的五更天了,距离天色大亮还有不到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想要击破眼前这十数万的黄巾蛾贼,需得寻到贼首张饶与管亥的主营所在才行。

若是攻错了方向,等到天色大亮之时,只恐遭至黄巾蛾贼源源不断的反扑了。在黄巾死忠信徒的指挥下,原是百姓的蛾贼们,必定暴发出飞蛾扑火那般不计生死的人海冲锋战术来。到时自已所领的四千军队,只怕会深陷蛾贼们的汪洋大海之中了。

管承借着西斜的残月,指着眼前之敌说道:“吾素闻张饶虽然多智,但为人胆小,必不可能身处主公来援的西、南两面,定是在东、北两面。而东面恐有其他各县之兵来援,以张饶之性,也不会首当其冲。吾料张饶本人定在北面的营寨之中,也就是我等眼前之敌了。”

黄忠举目望去,眼前之敌的营寨大约有三万人之多。而面向黄县的一面厚重,面向大海的一面单薄。贼人们别无军帐遮避,只能抱团在一起生火取暖。只是篝火已经烧了一夜,此时正是睡眠正香之时,篝火多已微弱不见。

黄忠暗道,如此蠢贼,挥兵直冲贼人中军的话,并不困难,眼前之敌大约只有五千之贼。而此五千之贼在遭至突袭之下,能有数百人作出反应,并向已军进行抵抗便就不错了。想要阵斩张饶决不困难,只恐张饶不在此处罢了。

黄忠看了看天色,终是下定了决心一搏,今日纵不成功,也不会失败。最多与主公汇合请罪,再以堂堂正正之兵与贼决战罢了。有主公的五千精卒在,破敌不算太难,只是本是主公交由自已的大事,却变成了主公亲自破敌,实在是让人羞愧不已。

黄忠当即亲领百人伏地而进,向黄巾贼寨摸了过去。黄巾贼虽然作乱时间不短,但是无人教授行军作战之法,所扎的营盘并不严密。加又近海岸,根本预料不到会有大军从海而来,所以对北方的巡察不免大意了许多。直到黄忠等人摸到了营寒近前,还无人发现他们的动向。

黄忠稍稍一望贼寨守兵,只有区区二十人左右,此时已到五更天了,正是昏昏欲睡之时,黄巾贼人大部靠坐在营寨的木栅之烤火瞌睡。黄忠大喜,召出二十个精细的士卒猫腰而,就于栅栏之外伸手刺杀了贼人。

一阵闷哼之后,二十名贼人全部被杀。黄忠一跃而起,挥舞大刀前奋力一斩,立时斩开了贼寨木栅,贼寨后门顿时大开。只是数十步外的贼人们居然一无所知,任在酣睡之中。

有郡兵军侯及管承、蒋钦所领的大军依次而到。黄忠骑千里黄膘马,大刀前挥,一声沉喝道:“杀。”

四千大军立时分成三部,黄忠领兵在中急速的向前冲锋,管承在左,蒋钦在右,二将分别领着千余水军望着贼群之中就大肆砍杀过去。

原本以为身处安全之地的贼人们,就近遭至突击惨杀,顿时纷纷惊醒过来。可是当望见四周无数的兵马张牙舞爪,似从地下突然钻出一般,又如天兵天将从海骤然而至,立时惊骇的崩溃了,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之举,纷纷悲呼凄厉的叫着,如无头苍蝇乱奔乱撞,更有迎面朝官兵逃亡的蠢贼,迎接他们的唯有冰冷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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