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许家和林家,众人也不好意思出声,只是面面相觑。
许父方才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此刻从里间出来,便听到这种丑事。
他瞪了一眼许嘉义,若不是儿子不争气,在国外和林惊夏生米煮成熟饭,许家本可以和更有权势的世家联姻。
如今还不把屁股擦干净,给他丢人。
但眼下的场合并不是算账的时候,许父故作茫然道,“各位都围在这做什么呢?”
许嘉义见到许父过来,羞愧的低下头,不敢言语。一旁的林惊夏也没想到许嘉义竟然被林听晚抓到这个把柄,脸色异常苍白。
她紧紧攥着许嘉义的胳膊,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劲才讨得许父欢心,若是许父因为这件事对她不满,破坏两人的婚姻,那之前做的一切全都白费。
她更是要沦为整个帝都的笑柄。
林惊夏暗暗嫌弃的扫了一眼许嘉义,原以为是个有用的,谁知道不仅留下把柄,在许氏集团更是没有一点实权。
她抬起眼暗暗打量许父,见其没有发怒的迹象,才暗暗松了口气。
林老爷子虽对林惊夏失望至极,但毕竟是亲孙女,不能让其在未来婆家抬不起头,也不想让订婚宴彻底变成一场闹剧,让林家颜面扫地。
他哈哈一笑,“刚才夏夏和晚晚开了个玩笑,说要吓吓大家。”
围观的人也不好下林老爷子的面子,也将事情一笑而过。
“原来是个玩笑,我说嘛,夏夏可是年轻一辈的翘楚。”陈夫人率先说道。
其他人也应和,“您这两位孙女演技可真好,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
“两个孩子年龄相似,定是关系好才开这种玩笑。”
林惊夏硬扯出一抹笑意,“让各位受惊了我和姐姐私下经常开玩笑,一时没了分寸。”
林听晚则冷着脸,不想理会。
陈夫人和姜胜意私交甚好,自家公司依靠两人的交情运营,自然不能眼看着林惊夏吃亏。
她眼尖的瞅见林老爷子手中的画,眼睛一转,瞬间有了主意。
“咦……林老爷子,您怀里的画可是宋代大师马远的春游图?”她故作惊讶道,“这幅画在清朝便已失传,听晚小姐竟然能寻到这幅古画,果然是年轻有为。”
但陈夫人心里清楚林听晚不过是个小记者,估计就是买的仿制品。
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算了,林家可是帝都的豪门,林老爷子更是林氏集团的开创者,林听晚作为晚辈送一个赝品,真是笑掉大牙。
在场的自然有古画鉴赏的行家,一听到马远的春游图,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但也清楚一个小记者不可能寻到真迹。
“马远大师的春游图,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听说林小姐为了讨林老爷子欢心,到处去寻马远大师的真迹,去年马远大师的冬雪图便被她寻来送给林老爷子。”
“如今冒牌货竟然也拿着马远大师的作品来讨林老欢心,莫不是对林氏集团起了心思?”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一个冒牌货也想染指林氏集团。”
“估计小姑娘被骗了,马远大师的春游图早已失传,况且马远大师的画价格昂贵根本不是一个记者能买到的。”
陈夫人唇角上扬,拱火道,“林老爷子,马远大师的秋游图已经被国家收入博物馆,之前去看过,整幅画浑然天成,堪称宋代山水画的一绝,但后人皆说春游图是马远大师《四季图的巅峰,即便是破损的画,也定是不凡。
不如让大家开开眼?”
林惊夏垂下眼眸,善解人意道,“爷爷,大家也是想一睹马远大师的风华,不如让大家看看?”
她柔声道,“姐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林老爷子最爱的便是马远大师的作品,尤其是这幅春游图,为了获得林氏集团的掌控权,她这两年特意去寻马远大师的春游图,却得知被e国某位教授收藏,从不示人。
爱画之人最恨的便是有人拿着赝品招摇过市。
林听晚为了进林家还真是费劲了心思,竟然想出用一副仿画去讨林老爷子的欢心。
偏偏这死老头子明知是赝品还如此高兴。
林听晚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既然送了爷爷,便是爷爷说了算。”
林老爷子思索几秒,神秘一笑,“这幅画在我手里还没捂热乎,你们这群人就来打这幅画的主意,若是想看便下次再来看吧。”
林惊夏见林老爷子如此维护林听晚,暗暗咬碎了银牙。
等她掌控了林氏集团,定要让死老头看看谁才是林家真正的继承人。
姜胜意最见不得林老爷子把这个孽种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一把抢过画,直接打开。
“来的都是贵客,爸怎么能辜负各位呢?”
卷轴被打开,整幅画被呈现在众人面前,纷纷被画中的场景惊艳。
画中描绘的是几位隐士在林间做流觞曲水的场景,或吹笛,或饮酒,或高歌,或画画,脸上皆挂着恣意轻松地笑意。
远处的瀑布飞流直下,山间树枝展出嫩芽,处处彰显着独属于春天的生机活力。
“真不愧是马远大师,秋游图满目萧瑟,冬雪图满目雪白,春游图生机盎然。”
“太震撼了,虽然我不懂画,但我的眼睛已经离不开了。”
“怪不得被称为马远大师的巅峰之作,笔锋间流露出的肆意豪情后人无法模仿。”
马远大师前半生衣食无忧,作品中皆带着傲气,春游图作于他初次离家,中年时挚友身死,政治理想破灭,画风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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