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可千万别误会,我这次来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我怀里面有一封信,是梁舟将军亲笔所写,梁舟将军让我转交给你的,李将军要是觉得信不过我的话也可以自己取信。”

送信的人打扮成这个样子,又挑今夜这个时候来,信上的内容恐怕不简单,他倒是相信这个刺客是梁舟派来的,因为现在整个洛阳城内也没有这么大胆的刺客了。

李寒宁很快回想起今天在信上的时候,他给刘伶的那一瓶药,李寒宁心里到底是心软了几分,既然南疆的人大度到可以为他的徒弟送药,她又何必吝啬看一封信的内容。

李寒宁看了他一眼道:“把梁舟给你的信拿出来吧。”

那黑衣人从自己的怀里面摸出来了一封信封,递了过来。

李寒宁放下了手里面的匕首,眼看着威胁自己命门的危险消失,黑衣人心里还是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一边看着拆信的李寒宁一边问道:

“你就这么放了我,难道就不担心我对你不利吗?我身上可是还有很多暗器呢,而且我对你来说不应该是来路不明的刺客吗?你就放心我?”

李寒宁面无表情的拆着自己手里的信封,一边头也不抬的解释道:

“我现在离你有两步之远,你不会用暗器的,因为这么近的距离,你用暗器的话也会伤到自己,更何况如果你有异动的话,我手里面的匕首也还是能要你的命,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身上的武功内力都废了。”

在这种情况下打他还是绰绰有余,原本他们太子府的守卫森严,只不过因为今夜特殊,萧帝刚去世,担心洛阳城内有人心浮动的情况,所以今夜在李寒宁的调遣下,整个太子府大多数的暗卫都调去皇宫里面保护萧策了,但梁舟好像知道这个情况一样,专门算准了这个时候派眼前这个黑衣人来送信。

如果是别人的话,李寒宁也许认为他是故意碰到这个时候,不过换了梁舟的话就不一样了,好歹也是一个月的对手,她对梁舟还是有些了解的。

黑衣人听完她说的这些话迟疑了片刻,然后不动声色的笑了一笑:

“你这人真有意思,难怪是大周唯一的一个女将军。”

李寒宁这边已经拆开了信,梁舟的字迹笔锋清楚字迹清晰,拐弯之处暗藏锋芒,有的时候见字如人,也知道他这个人是个君子,更何况落笔的时候还有梁舟身上的官印。

只是读完第一句话,李寒宁便不由自主地再次皱起了眉头。

黑衣人看着她脸色变了一变,心里觉得有些不好,又不敢打扰她看信,只得开口低声试探着问道:

“将军可是觉得这封信可是有什么不对吗?梁舟将军写完这封信后就立刻交给了我,我没有打开看过,当然以我的身份也不敢打开看,这一路过来也不曾有人动过,这封信上面的确是梁舟将军亲自写给你的,这点将军你可以放心。”

李寒宁皱起眉头的原因并不是这封信是不是梁舟写的,还是这信上的内容和她的身世有关。

她一字一句的读了下去,梁舟的信并非是空穴来风,她从小就在李家,大约是在四五岁的时候,小时候有许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但偏偏还有一个场景,很有印象漫天的火光曾经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梁舟的这封信告诉她,李寒宁很有可能是南疆人,自从在南疆交过手这几个月以来,梁舟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在这封书信里面,他描写的地点几乎和李寒宁梦境里面回忆起来的内容十分相似。

这么多年以来,李寒宁因缘际会曾经走过大洲的山河,从北境一直到长安,走过许多地方都没有遇到过类似的建筑,却独独忘了还有南疆这个地方,她从来都不曾到过南疆,许多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她这辈子离他们南疆最近的时候,也就是那次大战,但那时也隔着一江之隔,看不到南疆当地的风俗和房子。

如此说来,梁舟信上所说的一切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能找到她儿时的地方的话。

信上的最后一句是梁舟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和她单独见上一面。

按照规矩,梁舟他们出始洛阳的人今夜就该走了,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长安城,他是口中说的这个将来,就是希望她将来能来一趟南疆。

李寒宁怔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对着面前的黑衣人道:

“我知道了,信我就收下了,你走罢,你就按照原路返回不会有时会发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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