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首应该是婉儿所作的吧!”崔待诏指着一条粗布,也不管婉儿同不同意,当即念了起来:

“轩窗半掩话蒹葭,

薄襟束腰胜黄花。

扣弦曲断难成色,

夜雨错把相思杀。”

这是一首表达思念之情的诗词,写得婉转幽怨,与之前那些豪迈的诗词相比,的确不像同一个人所作。

婉儿羞得耳根子通红,小手死死地揉搓着裙摆,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人识破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武后哈哈一笑,丝毫没有婉儿这般拘谨,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果然是丫头看中的蜜友,难怪她在我面前夸你,说你生得楚楚动人,冰雪聪明,性子温柔,且文采斐然,今天看来,婉儿的才学,的确不比月儿低啊!”

婉儿心中一甜,随即慌忙摆手:“不是的,月儿妹妹的才华,胜过婉儿十倍不止,要不是她,婉儿哪里会作诗!”

见婉儿如此谦虚,武后心情大好,对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正想再夸两句,却又见婉儿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副李令月写的对联。

上联是:天不生我李令月。

下联是:儒道万古如长夜。

意思是:假如上天不造就像我李令月一般的大人物,那么儒家的发展就如同这漫漫长夜一样,黯淡无光。

“噗嗤”一声,武后爽朗地大笑起来。

“这个臭丫头,好大的口气!什么天不生我李令月,儒道万古如长夜!这要是被翰林院那帮老家伙瞧见了,非得拆了这阁楼不可!”

崔待诏摇头笑道:“我反倒认为,月儿的学问犹在那些学士之上!”着着,指着满屋挂满的诗词,骄傲地说道:“这里随便拿一首出去,都得震惊大唐文坛,翰林院的那些儒生,岂能与月儿相比!”

听见自己的闺女被别人一通夸赞,饶是醉心权利的武后,也禁不住生出得意之色。

她迈步走到茶座前坐下,崔待诏跟着坐下准备烧茶。

婉儿见他们如此随意,想要开口阻止,但想到公主人不在长安,也就稍稍放下心里,也恭敬地坐到下首,主动替崔待诏煮茶。

不多时,茶水煮好,婉儿恭敬地为二人斟满茶水。

武后端起茶杯,突地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放回到桌上,嘴里禁不住连连感叹:

“哎!也不知那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天冷了有没有着凉?粗茶淡饭吃不吃得习惯?对我这阿娘有没有记恨?”

崔待诏见武后思女心切,柔声安慰道:“娘……大娘不必担忧,入冬的被褥和衣服,我都差人送过去了,如果她穿上大娘亲手为她缝制的衣物,定然会念着大娘的好!”

武后瞥过头去,好半天才回过头来,强装着笑意说道:“罢了,让她出去待着也好,省得天天黏在我身边,惹我生厌!”

她嘴上说的口是心非,心里却是巴不得女儿天天黏着她,崔待诏见武后心情低落,连忙转移话题,对婉儿问道:

“婉儿,月儿既然去了东都,你怎么还一个人来这里?”

婉儿低着头,悠悠地答道:“我的工作就是替公主看管阁楼,而且我跟月儿妹妹约好了,要在这里等她回来!”

“可她一去就是三年啊,你难道要等她三年?”

婉儿扬起脸颊,坚定地说道:“只要她回来,再长时间,婉儿都等的起!”

“可惜你没机会等下去了!”武后很果决地打断:“我听说,皇后开恩,要放你们母女出宫,懿旨不出十日,便会下来!”

“那我也不走,我答应过她的,要等她回来!”

“呵呵!”武后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违抗皇后命令,是要杀头的!”

婉儿眼眸中泛起水雾,低垂着脑袋,仍倔强地喃喃自语:

“可我答应过她的!”

……

emmm,流感来袭,这两天,老婆孩子还有我,皆病倒了,大家要保护好身体呀!

ps:后续出现的诗词,要么借鉴古人,要么组装,要么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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