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山谷中发出阵阵鸟鸣,阳光透过轩窗,一屡屡温润的光晕照耀在李令月的脸上。

她睁开眼眸,坐起身子,嘴里打着哈欠,双臂一抬,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动作刚做到一半,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立马尖叫一声,抄起地板上的珂子遮住胸前的春光!

“石清风,我要杀了你!”

李令月咬牙切齿地大喊一声,快速穿好衣服,然后走到里屋的门口,猛的一脚踹在门上。

木门应声而开,里面却没有半个人影。

什么情况,难道这负心汉提裤子跑路了。

刚想到这儿,顿时脸颊微赤:呸,我又没有真给他,他暂时还没资格当负心汉。

见里屋没人,李令月又急匆匆地来到前厅,一拉房门,正好瞧见一袭白衣的石清风,恭敬地跪在门外。

两人四目相对,李令月一时愣住了。

咦?这家伙跪在地上干什么,难道是做了错事良心发现,要给我赔礼道歉?哼,摸了老娘的身子,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嘛。

石清风清澈的眼眸注视着站在门口李令月,脸上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决然。

他的面前放着一柄宝剑,正是挂在小木屋里的那柄。

“好你个石清风,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玷污我清白,以为跪地求饶我就能原谅你吗,做梦!”

李令月气呼呼地指着石清风大骂,对方蠕动着喉结,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见李令月直勾勾地看着他,心中突地一慌,赶忙底下头,朝李令月俯身行礼。

“弟子冒犯师叔,又触犯师门戒律,不配再为天道门弟子,这就以死谢罪!”

说着,“噌”的一声拔出宝剑,照着自己的脖子就抹了上去。

李令月没想到这姓石的性子这般刚烈,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对方的剑柄,恶狠狠地说道: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姓石的,你给我记住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嘴上虽然放着狠话,但心中却是一阵窃喜:嘻嘻,看样子,这家伙还不知道我们没有做那事儿,那我好好利用他,让他一直亏欠我。

然而“啪”的一声,石清风一掌将李令月震到一边,重新举剑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栽倒在地的李令月想哭的心都有了,这家伙难不成还想当贞洁烈男吗,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吗,我都没喊委屈,你倒好,一个大男人寻死腻活,这都什么事儿啊。

眼瞅着一代美男香消玉殒,李令月情急之下,只得编个谎话,大声说道:“等等,你爹还活着!”

这句话彷如炸雷一般,让自刎到一半的石清风全身一震,石化在当场。

然而利剑已经划破皮肤,嫣红的鲜血順着剑身,一直流到剑尖,如水滴一般“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

万幸的是,剑身只割开了表皮,如果再往下一厘米,伤到颈部的大动脉,那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李令月见石清风一动不动,慌忙趴到他面前,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又放到他鼻息间探探对方有没有呼吸。

“喂,你没死吧!”

刚一张嘴,冰封的石清风突然长叹一口气,侧过脸颊,冷酷又哽咽地说道:“我……我没有父亲!”

“别傻了,你没有父亲,那你是怎么来的!”李令月小心地拿起利剑,一边擦拭血迹,一边打趣地笑道。

“我自然是阿娘生的!”石清风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有你爹的辅助,你阿娘能生下你?她又不是老母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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