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雁觉得奇了怪了,怎么谁都想要邀请他加入?果然钱真是个好东西。

陈王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个舒王更不是个东西,他们这俩人,卫姝雁都看不上。

*

昏暗的地牢中,唯一的光源就是矮桌上那盏半死不活的油灯,一个男人被铁链挂在架子上,他手腕被磨得红肿,男人垂着头,两根铁钩穿过他的琵琶骨,素净的衣服上充满血渍,有的是刚刚沾上的,有的已经干涸许久。

男人垂着头,脚下虚浮无力,但脚依然勉强站着,只要再下去半分,胸前的钩子就会刺入几分,那感觉犹如撕裂骨头。

这里没有时间,他只能根据送来饭食的方式推断,已经在这地牢里呆了八天了,门打开了,就在他以为又要迎来一次痛苦的拷问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炑。”

是卫姝雁,她僵硬地抬起头来,尽量不碰到身上的伤,她看到门口的卫姝雁,也看到跟在她身后两个强壮如牛的人

没想舒王完居然那么惨残忍,知道沈炑武功高强,就穿了他的琵琶骨,如此他就无防抗之力。

卫姝雁侧头瞅了一眼身后的耳目,放下心中不忍,颐指气使道:“沈炑,我雇你前来寻人,可谁想到你得罪了舒王?可你既然收了钱,就该替我办事,快告诉我寂明大师在哪?你要是不说,我就要舒王立即杀了你。”

卫姝雁这么说,是想告诉沈木,他假意投靠舒王,让他不要泄露其他信息。

“早知你是舒王的走狗,我才不会做这单生意。”沈炑说时露出渗血的牙齿,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艰难。

“说谁是走狗?”卫姝雁假装愤怒,上前打了沈炑一拳,抓住他的领子。

沈炑趁机小声道:“天香楼”

“唉唉唉,干什么呢?”身后两人过来喝止。

卫姝雁用嘴型告诉沈炑:“等我。”

之后狠狠甩开,弄得什么嗷嗷直叫,她看看四周角落里有一个方桌,上面放着沈炑的随身物品,其中有一个钱袋,卫姝雁心想,居然没被顺走,他拿走了那袋银子,对沈炑说:这是你欠我的。”

“沈姑娘问到你想要的消息了吗?”舒王一直等在外面。

“并没有,”卫姝雁掂掂手里的银子,回头看了一眼地牢的入口,道,“敢说我是走狗,我看王爷还是赶紧杀了他吧!”

舒王:“不可,此人可有大用”

卫姝雁:“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我妹妹还在等我,等我了结家事,自会兑现承诺。”

“什么?”小羽大惊,要是她有力气,绝对从床上跳起来,“你答应给苏王提供资金,那可是谋逆的大罪。”

卫姝雁:“当时为了拖住他,我只能如此,如若不然,我连舒王府都走不出来。”

小羽拍打着床垫,气道:“我们究竟造了什么孽呀!好不容易斗掉一个张氏,又来一个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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