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珺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慌张。

“大伯,我在清正司虽说为推官,可说到底是姜榭的下属,现在衙门没仵作,姜司正会验尸的,我也就被迫也跟着…这不验也不行啊…”

在面对霍家时,她自然不能再说验尸是跟宋正学的,逼问之下必然要换个人选。

上官指使下属做事,姜榭就是最好的人选。

霍英峻坐回位置,身子后倾倚在椅背上,眸光依旧打量:“你是说,你懂验尸是姜榭教你的?”

霍以珺连连点头。

她笃定只要霍家没把其他人安插到清正司里,就不会有人亲眼看见清正司这几起案件的尸体都是她所验的。

“以珺,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你在一直都是听从姜榭命令探案,实现并不知道清正司其他人是如何一步一步挖出你大哥杀人治眼的事?”

霍英峻依旧目光灼灼,就像在紧紧盯着猎物一样。

霍以珺坚定回答:“是!”

“那就再说一遍,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仔仔细细回忆清楚,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霍以珺不耐烦的重新再说一遍:“清正司办的这件案子是从刑部那挑过来的,我在衙门里担任的是推官,连环案件的尸体送来后,我第一时间考虑验尸,所以陪同姜司正一起验尸。”

“然后从验尸结论反推凶手杀人动机,分析杀人手法,期间英惠大监喜欢上一道菜为我们打开了新想法,感觉剜眼是需要眼睛做什么。”

“再加上以珏兄长这段时间确实在找人治疗眼睛,不难让人产生联想,所以姜司正抄了扁神医的药堂,顺藤摸瓜就顺着第四个死者身上的线索,姜司正确定了凶手就是大哥!。”

霍英峻突然生气:“你在撒谎!”

霍以珺双手扶在桌边,身子前倾,语气渐渐不满:“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实话说了,您怎么还不相信了?”

霍英峻一掌拍了桌子,怒意爆发:“霍以珺,你两次说的一模一样,正常人对一件事描述都会有略微的偏差,而你却一字不落的重复!这不是说谎是什么?”

“这是大伯你让的我再说一遍,怎么现在我重复了,你却断定我在说谎?”

霍以珺情绪也激动起来。

霍英峻一句点醒:“如此重复只能说明你所说的那些都是实现准备好的,你面对问询,早就有备而来!”

“我为什么要提前做准备,怎么会知道大伯会来找我,难不成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做贼心虚!”

霍英峻直言道:“剜眼案中是你建议姜榭为落实唐哲罪行寻找新的证据,也是你为他们提供调查酒楼新的办案思路,又是你透露最后死的那个人是阑风!”

一句一句的语调拔高,让霍以珺听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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