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莫冰儿顺承,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另一侧,默默受罚去。
随着莫冰儿离去,场间的气氛又开始活跃了起来,是普通人家常有的闲聊声,时而几声欢喜笑。
彼时午后阳光正好,恰逢曲终人散。
云蝶儿又同赵氏交代了几句,便开始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主,去济慈院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清月上前来报。
“走罢。好些时候没见了,去瞧瞧大伙们。”
济慈院大伙们为自己求情,她也是有所而闻的;此番前去,便是想亲自同他们道声谢,聊表心意;也想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诺。”清月应道。
日头渐发毒辣,在底下的行人尚且觉得焦躁难忍,何况是在受罚的莫冰儿,自然是万分难熬的,曾几度显些晕倒过去,好在巴的“吧”夏荷唤了大夫在一旁候着,以保她无虞。
好难才熬过这个时辰,莫冰儿自然心有不甘,这才受完罚,便往顾凌玟的住所跑去,想同他一诉心中苦楚,希望他能够替自己发声。
万宝斋内,客似云来。
是赵氏得了云蝶儿的指点,找了人专程敲锣打鼓地将人招呼进来,恍惚间回到万宝斋开业初始阶段,一时间人满为患。
时机正好,赵姨娘慢步踏上那正中央的月台上,先是同大家行了礼:“众位父老乡亲兄弟们,我乃此斋掌事,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实在对大家不起,今日冒昧邀大家前来,是有一事同大家交代。”赵氏向大家表明自己的歉意。
“你们说,这万宝斋掌事的,此话何意?”
月台之下某位不知情的书生一脸懵然,实是看不清这里头有什么明细,又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了问身旁之人。
“这位兄弟,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万宝斋一事?”身旁人反倒是一脸惊讶的反问着他;当今真的有他这般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不过瞧他一身书生打扮,倒也是情有可原。
她们家的脂粉一事前些日子闹的挺凶,便是自己没有踏进过此处,那也是略有耳闻的今日这位娘子所言的交代,想必也是与此事有关罢。
“小生甚少打听这等事。”那男子略显尴尬;社会上的事,他向来少闻,如今也不过是凑巧上街来,瞧着这儿热闹非凡,才忍不住进了来。想着既是让自己遇上了,也起了八卦心,便想了解一二罢了。
“听闻前些日子,此处的脂粉出了些问题,所用之人,皮肤红肿溃烂;今日这掌事口中的交代,想必便是为了此事。”一男子低声说道。
“上面那娘子也是个见过大事似的,上回有人称万宝斋的栀言黛致人不适,娘子只是叫大家宽限她们几日,届时定会给我们一个好的交代,看来是将事情查透了,这才将大家喊了过来。”另外一声音响起。
此男子字里行间,倒是透露了几分他对赵氏的欣赏。
“原是如此。”那男子恍然大悟般点头,心中疑惑有所解开。
“日间有客官称用了我万宝斋的栀言黛,身上起了红疹;小女子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赵氏坦然问到。
赵氏卖的这个关子,台下百姓倒是给足了她面子,耐心回复着:
“赵娘子不防直言。”
“娘子有何疑问,提出便是,我们定会如实告知。”
“是啊。是啊。”
…………
“此间也有不少客观置卖了万宝斋的脂粉,小女子想冒昧地问一问,诸位用后可有红肿生疹之状?若你们如实回答,小女子即奉以十两银钱;若有假,叫大夫瞧了出来,小女子奉以十文钱,可好?”
赵氏打出自己的条件,供他们选择。是实是虚,便在这十两与十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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