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大半夜突然遭遇到这一幕,就算汉子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听见他的声音,其他几个人纷纷站起来,神色慌张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站在青砖之上的林彬依旧十分冷漠,他冷声问道:

“就是你们偷走了青砖?”

此话一出,几人瞬间明了,自己这一趟怕是被人抓了个正着。

领头汉子反应最快,他先是回想起给自己透露消息那人说的话,这一家人,除了一个女人和孩子以外,就只剩一个瘸子与一个病人了。

这也是他们敢远赴几里地跑这里来偷青砖的原因。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样上去的,可见对方脖子处露出来的绷带,明显就是那人口中的病号!

一个病秧子,哪里是自己这些弟兄的对手?!

汉子心一横,立马冲着身边的几人说道:

“抓住他!”

反正今日之事已经败露,自己要抢占先机!

几人听了他的话,犹豫一会儿后,这才围着林彬而去。

这几人都是些不学无术的乡下无赖,整日除了偷鸡摸狗,倒也没干过太严重的坏事。

因此,他们的动作显得十分生涩,最起码在林彬的眼里,那是破绽遍布。

林彬是谁?大名鼎鼎的镇国公之子!

常年生活在北疆的他,即便没有上过大战场,那也是在军营里磨练过许多年的。

就这几个只会靠蛮力的小流氓,他甚至都没出手,仅仅是动了动脚,几人就躺在地上惨叫不停了。

抱着胸口痛呼的汉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踢过来的那条腿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为何如铁棍一般让他胸口疼得快要裂开?!

几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很快就吸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最先从竹屋里走出来的人是谢云殊,他脸色极为凝重。

而叶蓁紧随其后,此时正一脸懵逼的跟着对方赶往声源。

“这......这是?”

看着面前表情狰狞痛苦的几个陌生人,叶蓁更懵了,求救似的看向谢云殊。

抿抿嘴唇,谢云殊看了一眼已经站回地上的林彬,心中一动,立马想通了事情的真相。

看来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这才会在自己毫无发觉的情况下,抓住这几个偷砖贼。

“这几个应该是偷砖的贼人,没想到他们还敢再来!”

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几人,谢云殊才没有叶蓁那般的好心肠,准备将此事作罢。

这番解释让叶蓁无比震惊,她的目光在谢云殊与林彬之间晃动,最终停留在后者身上。

“牛啊!”

忍不住为对方比了个赞后,她又多看了对方身上的绷带一眼,颇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扯到伤口吧?你伤还没恢复好,还是要小心些。”

突如其来的关心话语让林彬神色一怔,他微微抿了抿唇,低声回了一句:

“无碍。”

瞧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来往,站在一边的谢云殊脸色更难看了,重重的说道:

“这几人真是贼胆包天!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偷砖!定然不能轻饶他们!”

就偷了两块砖而已,不至于说得像杀人放火了似的吧?

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谢云殊,叶蓁倒也没有打断他。

她之前的确没打算深究这件事,主要是怕耽误工夫。可眼下对方都被自己人抓住了,她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现在这时间太晚了些,咱们怎么处理啊?”

有些郁闷的挠挠头,叶蓁将目光放在了谢云殊身上,征询他的意见。

感受到被她注视,谢云殊不自觉的缓和下情绪,思忖一会儿后方才回答:

“先绑起来吧,等明日再说。”

这倒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叶蓁点点头,而林彬不置可否。

绑人这事,是谢云殊与林彬联手做的,几个偷砖贼被他们关押在竹屋一旁废弃的小柴房里。

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里面满是灰尘,勉强能将四个人塞进去。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谢云殊还特地用藤条将门锁起来,打了个死结。

整件事,两人都没让叶蓁插手,她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可不能与这几个贼人接触。

将人关好后,叶蓁被两人赶进里屋,与赵熠一起睡了。

而剩下的两人,就睡在外屋,打开门看着那两个偷砖贼。

被关在柴房里的几个人,手脚都被绑住了,好半晌才从疼痛中回过神。

“我就说咱们不应该跑这里来吧!钱没捞着,还被人抓住揍一顿!呜呜呜......”

先前那个萌生退意的瘦弱男子埋怨道,因为过于疼痛和害怕,甚至不顾面子当场哭起来了。

其他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更有甚者,被踢中的手或者腿都绿了一大块,一看就是淤血了。

领头汉子也是疼得满头大汗,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怪那个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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