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朔听了,好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

林风晚忙道:“寄荷姑娘,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勿要急迫,请细细说来,我们好从长计议,谋个法子搭救才好!”

寄荷听了,止不住地哭泣,满脸泪花,林风晚用帕子轻轻擦拭了,又不断安扶着。

许久,寄荷才略略好了些,自言道:“老爷被贬到梧州后,小姐日日记挂,我与小姐便同来探望,殊不知老爷又被贬谪到了朗州,我们只好来到朗州。上月老爷病重,我与小姐去医馆抓药,路上遇见神都那个胡衙内,他日日纠缠小姐,扰的府里不得安生,以至老爷的病越发重了。实在没了法子,小姐便央求府衙的人偷偷往裴公子家送信,岂料那府衙被胡衙内买通了,将信件转交给了胡衙内,他见信上说要裴公子派人来帮忙,便纠集了一般混混,闹上门来,老爷一气之下去了,这尸身还在堂上摆着,胡衙内竟上门来抢了小姐,要与小姐成亲,眼下小姐已经被绑去了胡府,请独孤朔公子施法搭救我家小姐吧,他与你一片痴心,要是晚了,恐怕小姐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寄荷说着,跪在床上向独孤朔连连叩头。

林风晚一把扶起来,气愤地破口骂道:“这畜生,竟是猪狗不如的,作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来,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独孤朔听了,静了静神道:“眼下之事更为紧急,着实要想个法子,免得何欢姑娘遭遇不测!”

转头便对温叙言的仆人说道:“烦请小哥即刻往梧州走一遭,请师父速速派十个武艺高强的人来,事出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

那两人听了,忙“偌”一声,策马急驰而去。

独孤朔转头又对林寄两人说道:“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要找到何欢姑娘被邦在何处,以便搭救!”

寄何急道:“我知道小姐被关在何处,我这就带你去!”

林风晚见了,忙道:“寄荷姑娘,你身上有伤,不宜走动,你细细说出地方,我与朔哥去吧!”

“不打紧,我从那地方逃出来的,我最为熟悉路,我带独孤公子去!”寄荷挣扎起身,便要引路。

林独二人拗不过,便由寄荷带路,往胡衙内府宅去探查。

三人悄身摸至胡衙内府宅后门处,但见只有两个家丁守着,再无他人。

独孤朔瞅准一棵古树,隐在背后攀爬上去,但见院内各处在装扮红绸,结起喜灯,贴满喜字,俨然一派迎亲成婚的喜像。独孤朔暗暗笑道:“世上便只有何欢才会有这些心思!”

林寄两人在树下听不的真切,却也不敢大声询问。

等了半晌,独孤朔才翻身下来。

林风晚急道:“院内情势如何,能不能看到何故娘?”、独孤朔听了笑道:“晚儿一向聪慧,今日如何笨了些,倘若你是胡衙内,你会将抢来的女子绑在屋外吗?”

林风晚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我才不要做胡衙内呢!我是问你院内可有异常?”

独孤朔听了,眉头一皱说道:“异常,太异常了,竟然布置起了,大红喜字,红灯笼挂满了院子,你说是不是太异常了?”

被独孤朔这一说,林风晚有些疑惑了,用手挠着下巴,一时不知说什么。

那寄荷本站在一旁焦急万分,但听了独孤朔言说院内布置起大红喜字红灯笼时,她便道:“这肯定是小姐的注意,她是想依这些为藉口,为我逃出去想办法拖延时间!”

听了这话,三人的心才有所放松,他们知道,眼下何欢并无危险。

三人正欲走,独孤朔突然立住身子,眼前一亮,继而转身又爬了上去。

正在林寄两人不解时,独孤朔已然返身回来了。

林风晚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独孤朔听罢,竟笑了起来,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古人诚不我欺也!”

林风晚听着独孤朔卖弄,拽着独孤朔的胳膊说道:“朔哥,到底怎么了,你这般高兴,快说说呀!”

独孤朔神神秘秘地说道:“内卫的鸽房竟设在这衙内府中,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一个计划便在他的脑海中陡然升起。

独孤朔说罢,拉上两人便回。

等回到医馆,温叙言的两个仆从已然带回了数十个人来。

独孤朔思忖着上下细细打量一番,从中挑选出六七个威武高大的汉子,换过一色衣衫,配上手上的两枚内卫腰牌,又仔细嘱托了一番。

等天色将暗,自己也跟着混在其中,骑了高头大马,便往胡衙内的府宅去了。

“来着何人?”众人被胡府的护院挡住问道。

“你只管去回,就说是神都梁王派人来了!”

那护院听了,诺诺地去了,不多时,来了一个年级稍大的人,自称是胡府的管家,那管家见了众人,忙招呼道:“大人赎罪,既是梁王的使者,可有凭证!”

带头的人笑了笑,从腰间掏出内卫的腰牌道:“收到暗卫的飞鸽传书,说是朗州的弟兄已发现了独孤朔的踪迹,为了以防万一,王爷命在下带着金吾卫的弟兄过来,此乃凭证,请查验!”

那管家结果翻里翻面看了,一时拿不定注意,便言道:“请诸位大人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回!”

领头的点了点头,那管家便急匆匆去了。

不多时,管家满是笑面的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独臂的男子。独孤朔一眼便认出了那便是胡衙内,遂小声想众人嘀咕了几句。

管家朝众人说道:“诸位大人久等了,此乃宰辅外甥胡衙内!”

带头人依马施礼,言道:“这厢有礼貌了!”

胡衙内虽属于庐陵王一派,却也要忌惮梁王魏王几分,但见众人并不下马,心中已有闷气,却也不便发作,只揖手道:“诸位一路辛苦,快快府里请,今日乃是本衙内大喜之日,还望诸位赏个薄面,喝上一杯喜酒!”

领头的看向众人,笑道:“不知衙内喜事,今日碰巧了,便讨一杯喜酒,一并祝贺!”说罢,众人一同返身下马,被胡衙内迎着往府里去了。

众人往里走时,不巧胡衙内看见了独孤朔,遂皱起眉头猛地问道:“这位大人可也是梁王的属下,似乎在那里见过!”

独孤朔担心露出破绽,忙变个声音说道:“衙内好记性,下官乃是邵王的护卫,以前在王大人府中确实见过衙内,此番邵王被独孤朔等人杀害了,我等誓要为王爷报仇!”独孤朔说着,露出悲悯的神情,将身子缩了缩,往暗淡出挪动身子,作了了个请的姿势。

胡衙内听了顿了顿,打了一顿酒嗝,思忖着点头说道:“可恨那挨千刀的独孤狗贼,我这条胳膊便是为他所伤!”

领头的怕胡衙内再说下去看出破绽,便道:“衙内放心,庐陵王与梁王早有部署,关统领早就命暗卫日夜盯着这贼子,他跑不了,等捉住了,首先让衙内砍一刀,报了这翻仇!”

胡衙内听了,只高兴地手舞足蹈,满脸喜色的说道:“好好好,等捉了那贼子,一定要让我砍了他的臂膀!”

独孤朔听了,心里暗暗窃喜,道:“等待会儿老子就取了你的狗命!”

才坐定,宴席重开,众人海吃起来。

领头人走到胡衙内旁说道:“衙内大喜我等本不该打扰,奈何兹事体大,不得不搅扰,烦请衙内将朗州的暗卫唤出来,我有秘事与他说!”

胡衙内听了,脸上略有迟疑,继而饮了一杯说道:“上官稍等,我这就命人传唤!”

不出片刻,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素袍,束发提刀,见了众人施了一礼,道:“见过诸位大人,不知唤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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