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方丈,不知何意?”段正淳茫然问道。

本因方正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一脸疑惑道:“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一事,怎么弄的天下皆知一般?正淳,你的消息又从何而知的?”

段正淳道:“天龙寺乃我大理武学宝藏,正淳为犬子无计,只好来宝刹碰一碰运气。”

路上,李长河曾特意告诫过。若是天龙寺得知这一消息来自外界,定然起疑,反而会节外生枝。

“原来如此。”

本因方丈没有多想,看了看打蔫的段誉,道:“镇南世子将来时我国嗣君,身系大理百姓祸福,今日遭难固然可怜,但磨炼心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淳求六脉神剑经救命,该当给你,不过事关重大,须问过师叔定夺。”

段正淳吃惊道:“方丈所说的,莫非是枯荣禅师?”

“正是!”

那枯荣禅师在天龙寺的辈分最高,面壁已数十年,就连天龙寺诸僧众都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段正淳自也是只闻其名,从来为拜见过。一向只听说在双树院独参枯禅,十多年未听人说起,只当早已圆寂。

“不如正淳随我去牟尼堂拜见我师叔。”

本因方丈发出邀请。

段正淳心头一喜,至少此事有些眉目,但想到去见这位枯荣禅师前辈,害怕只凭自己未必能控制住场面。

“多谢方丈,不知可否让他陪我一起?”

本因向李长河看了看,道:“这位少年施主,看着面生,不知是哪一位的子侄?”

每年逢盛会节日时,大理段氏子孙都会来天龙寺朝拜。那本因方丈出家之前本也姓段,论辈分还是段正淳的叔叔。

对于俗姓本家子弟多少会有些印象。

“这位李长河李少侠,乃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并非我段氏子侄……”

段正淳正要介绍下去,本因方丈顿时脸色一沉,不悦道:“正淳,我知你是识大体懂规矩之人,难道不知我天龙寺从不接见外人吗?”

天龙寺为大理皇室家庙,外姓之人确实没有资格拜寺。

一开始见李长河与段正淳随行,又见其相貌堂堂,以为是段氏子弟,这才放行,要是早知道,只怕他连门都进不来。

“方丈教训的是。”

段正淳本就理亏,有些心虚,忙道:“不过他……”

本因方丈道:“让他出去吧,不然,正淳你也回去。”言下之意,要么让李长河滚蛋,要么一起滚蛋。

其实,本因方丈并非瞧不起李长河,而是门规所限,他这个当方丈的必须严格遵守。

“你……”阿紫顿时一脸怒意,便要冲上去理论。

李长河一把拉住她,冲着本因方丈拱了拱手,含笑说道:“方丈要赶在下走,无可厚非,对在下而言,进不进去也无关紧要,只是感到有些可笑。”

本因方丈道:“可笑什么?”

“可笑啊,以礼相见的人要被赶走,却不知贵寺如何对待那夺剑经之人,能挡得住人家进来吗?”

李长河语气很温和,但听在本因方丈耳朵里却字字刺耳。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夺剑经?”

李长河道:“刚才段王爷要求得六脉神剑经,方丈说个‘也’字,自是另有人也为剑经而来,此人敢提出此要求,只怕是来历不凡,武功卓绝,看起来方丈及各位高僧正为此发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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