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我白疼你一场!”

陆云笙跑到他身后去,捏了捏他的肩膀:“爹爹,你仔细想一想,傅南霄厉害不就代表我很安全!他若是什么都比不过你,那以后还怎么保护我!你都年纪这么大了,江湖嘛总要让给年轻人的,他比得过你,才证明有足够的能力对我好,让我过上好日子,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

一旁的金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师姐这个叫什么?温柔的洗脑吗?”

“闭嘴!”

陆云笙瞪了他一眼。

她端着药膳,喂给木云子:“爹爹,吃。”

木云子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清汤寡水,再看对面,傅南霄吃的是烤肉,还是新鲜的兔子肉。

“我也要吃兔子肉!”

“不行,那是烤的,烟熏出来的食物对你身体不好,你不能吃。”

“陆云笙!我还不是你爹!”

“就因为你是,所以不能吃,自己身体什么样没有一点数吗?”

金盏走过来,掰下一只兔腿。

木云子还以为他要给自己,正伸出手去拿,可金盏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后,他皱着眉道:“师傅,太难吃了!不如你手里的药膳!真的!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兔肉。”

木云子:......

“你当我是傻子吗?”

“师傅是闻名于世的神医,怎么会是傻子!”

“你个臭小子,都跟着你师姐学坏了是不是!你刚来的时候,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现在还知道调侃起为师来了!”

“近墨者黑。”

金盏不平不淡道。

陆云笙拿起勺子往他脑袋上扔:“你说谁是墨?”

“时辰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金盏又掰下一块兔子肉,飞一般地跑了。

“你看看你,把你师弟都给带成什么样子了?”木云子白了眼陆云笙。

陆云笙笑嘻嘻道:“金盏整日都待在学塾,和我见面的时间那么少,怎么能是我带的呢?”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师傅知道就好,快吃,吃完睡觉!”陆云笙催促他赶紧吃。

木云子叹了口气,对着对面的兔子肉咽了咽口水。

傅南霄还好死不死地,拿起一只兔子腿,细嚼慢咽,那双眸子还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木云子。

木云子气不过,端着药膳回了屋,片刻后,又将碗给放在了门口,门一关睡觉去了。

不让他吃,他不看了还不行吗?

陆云笙失笑,拿着碗走向厨房。

傅南霄一伸手,直接将她捞到自己的怀里:“累吗?”

“不累。”

“成亲的日子,你来选,你喜欢哪天,就哪天!”

“我爹爹没意见?”

“没有。”

陆云笙将碗搁在桌子上,抱着他的脖颈:“很不错嘛,连我爹爹这一关都过了。”

早就过了。

傅南霄心里想。

木云子盯上他,可不是一两天了。

“日子你选,明日我便让人送来聘礼。”

“好。”

陆云笙抱紧他,嘴角的笑容十分甜蜜。

第二日清晨,傅南霄早早地回了摄政王府。

陆云笙守着木云子守了一整夜。

昨日宴会上的事,她生怕木云子因此影响了身体,亲自守了一夜才安心。

傅南霄走后的一个时辰,学塾门口便响起一阵吵闹声。

陆云笙正给木云子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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