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他浑身颤抖倒了下去。
王子痕的右手咬痕在滴血，他慢慢回头，看见陈辉垚伸手进西装内袋里面。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
“枪？”王子痕看着他。
陈辉垚慢慢笑起来：“你觉得呢？”
他开枪，而枪声没有发出来，两个倒勾飞出来，勾在王子痕身上。
王子痕一愣，然后全身用力颤抖起来，倒在地上抽搐。
陈辉垚看了两眼枪身：“外国货就是好用。”
他把电击枪随手丢地，拿出盒烟接着抽。
一个黑影慢慢从地面站起来。
陈辉垚点了香烟，一脸懵地抬头看过来。
王子痕随手拍掉左臂上勾住的挂锁，语气很轻的道：
“……说了石膏绝缘，陈董不长脑子啊。”
王子痕对他微微一笑，好像一颗炮弹一样冲过去，陈辉垚抬脚下意识一个正蹬。
王子痕把左臂石膏的吊带掀了，当成锤就往下一抡。
“啊艹！你妈的……”
陈辉垚捂着脚跳，王子痕忍着二次受伤的左臂，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还有压抑的狂怒。
“陈董啊？生气了？需不需要垃圾给你哄开心啊？老子把你的腿拆了怎么样？”王子痕的头发遮住脸，一脸不深不浅的微笑。
陈辉垚脸上表情狰狞，也是恶笑，他一边单脚跳一边指着王子痕道：“你小子好啊，好啊，哈哈哈，好啊，是我当时没连着那臭丫头……”
王子痕脸部肌肉一抽，近身靠近过去，对方肘打，顺带想要把王子痕绊倒。
王子痕一个闯步而上，一力破万法，上身扭转贴身靠，呼吸如裂帛，踏步似震雷。
“呕——”
陈辉垚没收住这一下，被顶飞出去，后背狠狠砸在喷泉上，他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咳嗽。
王子痕抬脚一踹，踢中他下巴，陈辉垚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大口呼吸。
“妈的，一个，一个小屁孩，哪学的八极拳？咳咳咳呕……”
他满嘴是血的说话，呼吸已经岔气，全身都使不出力来。
那些人声和脚步声都已经很近了，王子痕把脚抬起来，虚抬到他腿部关节处。
“陈董您现在感觉开心吗？”
陈辉垚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黑色的东西，对准了王子痕。
“我开心！开心，开心你妈的……”
“嗖！”
王子痕的脚已经踩下去，可是明显子弹更快，他的脚踩偏了。
王子痕捂住自己的腰部，脸色瞬间变成惨白，他伸手拿起来看，看见自己的手在夜色下变成黑色。
王子痕连退数步，跪了下去，捂住自己肚子上的窟窿，疼痛的感觉快要撕裂自己的意识。
王子痕抬起头，这陈辉垚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收回西装内袋里，慢慢爬起来，嘴里雪白的牙齿都是血丝。
他笑问：“现在换谁开心了？”
人群接近，李秋笙手里拿着个手电筒，从拐角处走出来。
她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她身后一连跟来数人，不过看起来都是陈辉垚的亲信，他们快步走来，把昏迷的两个大汉扶起。
陈辉垚接来毛巾，动作十分自然地捂住王子痕肚子上的伤口，然后把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他架起来。
王子痕语气很轻，迷迷糊糊问道：“哥哥？”
李秋笙想要靠近：“他怎么了？”
陈辉垚微笑：“他偷人东西，被我用电击枪打倒了。反倒是我们笙笙怎么乱跑呢？很危险的啊。”
李秋笙看向一脸惨白没有血色的王子痕，他的表情半是痛苦半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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