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胆怯的低下头说道:“大帅,北面传来话了,天津也开海了。”郑芝龙来了精神,看着施琅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江北已经来人跟咱们商洽海商通行的问题了。”
郑芝龙不禁大块道:“好啊,这下天南地北,咱们终于能放开手放心一博了。”
“是。”
江南之地虽然一直是有人在海上走私,但是这北方,郑芝龙可是垂涎了很久都没有挤进去了。
这几年江北接连遭逢大灾,郑芝龙即便是在交趾运上几船粮食到天津也能回本了,郑芝龙皱着眉头想着什么说道:“施琅,你去跟北面来的人好好谈一谈,顺便试探一下江北现在什么东西紧俏。”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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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原地转了几个圈,又看看地图最终彷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身旁的丫鬟说道:“命人准备一下,我要去上海县一趟,记住,不要招摇。”
“诺。”
郑芝龙老早就发现郑森这个上海县令不简单,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天津开海的消息一传出来,郑芝龙登时便明白了过来。
凡是长江以北的船只,都要在上海一带换船,再由上海北上。
深海浅海,由此而分,后接长江,华夏命脉之所系,这张地图,郑芝龙越看越不对劲,最终,郑芝龙决定北上去瞧一瞧。
郑森这几日忙的可以说是焦头烂额的,因为北面天津忽然开口通商,这可是有史以来燕云一带第一次有开口通商的几路。
各地的海上早就对华夏的这个北方充满了好奇,但是因为那些远航的船只进不了渤海湾,几乎所有的船只都要在上海换船。
码头上的安排已经安排的满满的了。
郑森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一摞摞的文桉,气的一拍桌子怒道:“码头太小了,赶紧给府城发信儿,准备扩建码头。”
“少爷,王大人走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朝廷已经没有余钱了,一切都得让咱们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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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森怒道:“我难不成能在天下变出银子来不成?”
郑森身旁那个青衣小帽的常随低声说道:“少爷,您最好是消停一些吧,老......老爷要来了。”
“什么玩意?他怎么来?”郑森勐地跳起来看着常随问道。
“老爷自然是在海上来,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来不知道,毕竟老爷的船,来无影去无踪的。”常随低声说道。
郑森黑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此时远在金陵的王业泰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上海县跟郑森商量一下。
在金陵这边,王业泰安排了人准备按照古法复制一条宝船出来,这就是王业泰的计划,毕竟这么短的时间打造一支水师不靠谱,不如将全部注意力放在给朱慈烺打造坐船上。
郑森忙的灰头土脸的又过了几日,这天郑森正在码头上亲自指挥着船只停泊。
码头上的力工如同勤劳的蚂蚁一般在装运着货物。
就在这个时候,在海平面上出现了三条小船,郑森皱着眉头问道:“这是哪家的船?为何事先没有通报?”
一旁的市舶司的提举诧异的看着这三条船说道:“大人啊,这船实在是不清楚啊。”这上海县市舶司的市舶太监是一个王福的,这个王福倒是识趣的很,直接说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就是来讨口饭吃,将大权都交给了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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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王公公了吗?”
市舶司的提举杨归壬小声说道:“大人,这王公公就更不知道了,前几天王公公说着海风太大,已经去府城休养去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通知水师卫所,把这三条船给本官逼停。”
“诺。”
杨归壬赶忙跑了下去,郑森则是带着几个吏目指挥着下面的船只避让,在港口里腾出了一个空隙。
只见这三条船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码头,大明水师的几条船驶了出来,围住了这三条船,不料这三条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加紧扬帆,径自冲到了水师船只的面前,而且已经进入了炮火的射击死角。
正当水师官兵们准备接舷战的时候,在一条船上的郑森忽然将手上的刀枪扔在了地上,只见披着一件貂皮大氅的郑芝龙,手里抓着一只紫砂茶壶正咬着茶壶嘴喝着茶,嘴角微微上扬。
郑森气不打一出来,大喝道:“来人,准备接舷战,通知武骧营有倭寇犯边。”
“诺。”
明军登时手持长枪对准了这三条船,郑芝龙站在船上低着郑森怒斥道:“小兔崽子,你敢动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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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你是不是我爹呢,不出去都得击沉抓起来。”
水师的官兵一听这是县令大人的老子,一个个顿时都手足无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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