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预知可能要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了,但现在还没有任何预兆证明自己的预感,害怕希望落空,而不敢去进一步证实!
“别管是什么,老夫人已经这样了,就算我喂的是穿肠毒药,还有能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的情形吗?”司羡鱼眼睛专注在烧炙的银针上,出口的话却一下子把顾惊羽刚刚燃起的那点希望给浇了个透心凉。
是了。
他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
那么多人看着他祖母去世的,难不成还真的有人能起死回生吗?
顾惊羽叹了口气,“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要是早一点知道你有可以保存尸首的法子,我们顾家还能多点时间准备,想想办法让皇上夺情,但现在只怕是全帝京的人都知道我顾家在办丧事了。”
家中直系亲属去世,在朝为官的要丁忧,但是也有特殊情况,就是让皇帝“夺情”,就可以免了这三年的丁忧。
但皇帝只怕是非但不想夺情,还巴不得风头过盛的顾家人赶紧从眼前消失!
要知道,顾连成那月牙城的一战可谓大捷,让顾家军在民间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而那一战,完全是顾连成罔顾皇命,私自出兵所致的。
如今人人称颂,岂不是说皇帝做的决策有问题,他顾连成的决策才是英明正确的?
“谁说我是在保存尸首?”司羡鱼终于抬起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恍如天上的星辰。
“少爷!少爷!”
外面院子里响起了仆人的喊声。
顾惊羽一听就知道是前面又在催,“你这里还需要多久?”
司羡鱼又回去烧炙银针,“不好说。”
凤临渊幽幽提醒,“顾惊羽,到了你发挥你死皮赖脸功夫的时候了,去,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顾惊羽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表哥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知不知道前面来了多少人?”
凤临渊就回了三个字,“你、快、去。”
顾惊羽看看躺着的祖母,又看看瘫在地上的凤临渊,一咬牙一跺脚,“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一扭头,顾惊羽就冲了出去!
司羡鱼瞥了凤临渊一眼,“抱歉,我现在腾不出手来,要委屈殿下自己在地上先躺一会儿。”
凤临渊虽然看不清那边司羡鱼在干什么,但是竟然意外地觉得安心,“我可没从你这话里听出来你有多么的觉得抱歉……”
司羡鱼飞快拔掉了之前几根银针,又迅速换上新银针在新的虚伪,嘴上却一派不疾不徐的闲适,“看破不说破。”
……
“顾将军,这灵堂都已经布置完成了,为什么还不让顾老夫人的遗体挪过来?是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凤斯年还是温润和煦的模样,但言语间已经有些步步紧逼了。
顾连成额头都快冒汗了,只能推说,“已经让惊羽去办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干什么去了又耽误了,我就知道他不靠谱!”
凤斯年好心道,“那我过去看看吧,可能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也未可知。”
“五王爷!这怎么好劳烦您呢!”顾连成赶紧就要拦住他。
但之前打了的那五十军棍这会还没好全,步子稍微一扯大点,立马就给他颜色看!
凤斯年没有丝毫停留,已经直接往后院而去——
突然外面响起一声惊呼,“不好了!走水了!大家快救火啊!”
凤斯年瞬间转头,就看到西北面的院子升腾起一阵滚滚浓烟,还带着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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