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毒的,好歹我身边的予书是医者,过去在辽北时,大大小小的伤不知受过多少,这箭我觉得能拔。”.c

若非如此,谢雁归绝不会贸然动手,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经过昨夜之后,与戎狄跟缅国人的大战一触即发,这个节骨眼上,她这位主将的身体尤为重要,她绝对不能倒下。

雁归心中庆幸,缅国人结的箭阵所用的箭矢无毒,否则她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

“谢将军莫急,让末将再看看。”蒋副将凑上前去,认真查看伤口。

“能看清吗?不然我冲一冲?”仿若不怕疼一般,谢雁归问道。

“不,不用。”蒋副将有些哭笑不得,“将军啊,您可真是……”

谢雁归明白他想说什么,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此次与敌军交手,她这点伤着实吧不算什么,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弟兄,不少都伤得很重。

受了伤哪有不疼的,却也没见谁哼哼出来,谢雁归也会疼,但跟她过去受的伤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幸好,这确实是能够处理的,若将军信得过末将,不如让末将帮忙吧?”确认情况后,蒋副将询问道。

“自然信得过,有劳。”谢雁归点头。

“将军客气。”见她答应,蒋副将去到一旁,先用烈酒清洗双手,这才重新回到谢雁归身旁。

“之所以刚才末将紧张,是因为戎狄人素来狡诈,他们在许多事情上都格外歹毒。”

“曾经一次交战中,有不少将士被戎狄人的箭矢所伤,原本以为是寻常箭矢,待到拔箭时方知,那箭矢上竟有蹊跷。”

一边琢磨着从哪里下手,蒋副将跟谢雁归解释道。

“凡是中箭的将士,在拔箭时皆苦不堪言,全因那箭矢上的蹊跷,会在拔出来的瞬间发作,生出倒刺来。”

想到当时的场景,蒋副将眉头紧皱,眼中似有杀意闪过。

谢雁归恍然,难怪刚才蒋副将那样紧张,他怕自己中的是那样的箭。

不得不说,这戎狄人的确是比辽军狡诈,她跟辽军交战多年,不曾遇到过那样的事情。

说话的功夫,蒋副将已做好准备,他继续跟谢雁归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手下猛然用力,将半截箭拔了出来。

“嘶……”瞬间的疼痛让谢雁归紧紧皱眉,蒋副将赶忙从一旁拿过药粉,细细撒在她的手臂上。

待到这一阵疼痛缓解,他另外拿过配置好的药水,给谢雁归冲洗伤口。

这些都是予书平时处理伤势的手法,军中不少人都学了去。

使用予书教给他们的办法,可以极大的减轻之后会发热的情况。

谢雁归低头看向被处理的伤口,伤处因为失血跟疼痛有些泛白,额头也因此有些冒汗。

好在,蒋副将动作利落,很快第二次上止疼的药粉,又为谢雁归仔细包扎好。

“亏得蒋副将来了,帮了我大忙,若我自己处理,可没有这么细致。”笑看着包扎好的手臂,谢雁归跟蒋副将道谢。

蒋副将笑着摆摆手,转头向着另一边看去,予书仍在为沈怀亦诊治……

“啊,起标题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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