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额头卡主他下颌,他的胡茬扎在她额头细腻的头发上,刺挠的紧。

她不舒服的想避开,傅澄海却故意似的,紧紧箍住她,不让她动弹,还故意用胡茬扎她。

沈婳不满地扭了两下,想挣脱开,傅澄海滚烫又低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别乱动。我控制不住。”

“……”

沈婳秒变被封印的僵尸,一动不动。

“你不是说你服的药有副作用吗?”

“谁知道呢,”傅澄海说:“遇着你,什么副作用都管用了。”

“……”

“我说真的,”傅澄海说:“有你在,我连睡觉都比平时安心。”

沈婳唇角盈盈,带着舒心的微笑,“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生病了?”

傅澄海微微撒开她,眼皮下垂,看着她好奇的脸,“你可真狠心,现在才问。我住院了,你是一点都不担心。”

“语气有点酸,”沈婳贴着他的脖子,嗅了嗅,“这话说的和傅简一个味道。怨不得你们是父子。”

“……”傅澄海微微咬唇,报复性地将沈婳再次箍在怀里,让她更难畅快呼吸,“你呀,嘴上永远不饶人,就会挖苦我和傅简。”

“不乐意听?”

“怎么敢?”

“那就说说,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中暑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觉得我在骗你?”

“是,”沈婳十分肯定。

“没骗你,”傅澄海犹豫了,“就是——”

“不是因为中暑才住院,对么?”

傅澄海震惊,拉开沈婳的肩膀,眉目深深,“你都知道什么了?”

“不太多,”沈婳想了想说:“你骗我说,你服药的副作用是生殖毒性,其实并不是,对么。”

傅澄海一时无话。

“抱歉无意间看到了肖衡发给你的消息,里面有句开玩笑的话,说是‘假体植入术’,”沈婳顿了顿,尝试等待傅澄海的反应。

果然,他圈着她的身体,有点僵硬。

“所以你去查了?”

“没有,”沈婳说:“我就是简单的咨询了肖大夫,他告诉我假体植入是指海绵体的话,那说明在某些方面……”

傅澄海的心都沉了半截儿,连呼吸都忘了。

“你说在厂子里中暑,我是肯定不信的,虽然我没去过纺织类的厂,但那边忌高温,厂子里的人没空调,也没法工作,厂子肯定得有备用电源,空调也万万不能停……”

“够了,”傅澄海打断了沈婳的推测过程。

她这么聪明,再多瞒她也没意义,或者说,她都猜到了这一切,他也再没有说谎的必要。

“所以,能说吗?你昨天为什么入院?”

沈婳并没有因为傅澄海的隐瞒而生气,反而担忧地看着他,她纤白的手轻覆在傅澄海的脸颊,掌心源源不断的热量传到傅澄海冰凉的皮肤上。

傅澄海也定定地望着沈婳,眼神忽明忽暗,喉头微微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能轻轻握住沈婳的手腕,将她的手摘下来。

“小心点儿,你手受伤了。”

“没关系,”沈婳一点不在意,眼神灼灼,依旧等待傅澄海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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