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筱越想就越觉得心疼。

然而此时在开水房外,被拦下来的姜野寻,却被气到眼睛都快喷火了。

“滚!别逼我揍你。”他咬着牙,语调阴郁地威胁。

钱海叶死死拧着眉,只觉得眼前这个泥腿子,还真是不知好歹。

但想到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弄到这百年的野山参,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劝道:

“我说了,愿意一万一支买你的野山参,这样你一支就能赚四千,两支可就是八千。你都还没娶那个苏筱筱,完全没有必要在她身上花这么多钱,而且你看看,你还没娶她呢,就得往她哥身上贴那么大笔钱。这种女人要是娶回家当媳妇,你小心家都被她搬空了,去贴补娘家。

而且你要有了八千块,娶什么媳妇不好?城里一个黄花大闺女,从彩礼到结婚七七八八下来,撑死也就花个五百,八千块够你换十六个媳妇。玩腻了就换个黄花大闺女,这不比把钱浪费在那么个苏筱筱身上强?!”

“妈的!你找死!”

姜野寻暴呵一声,一拳头狠狠挥在了钱海叶的脸上。

钱海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姜野寻立刻一脚接一脚地猛踹上去。

一直连踹了十几脚,才有人听到响动急急地跑过来。

那些人被他凶残狠戾的模样吓了跳,都没有人敢上去阻拦。

还是实在扛不住的钱海叶,拼了命地向他们求救,才有几个男人硬着头皮凑上来拉姜野寻。

最后他们两个都被送到了苏泓琛的病房。

院长才带着人,确认好那几味药的年份。

听到门被重重推开,转身就看到肿得都快看不出人形的钱海叶,和满脸杀气的姜野寻。

他们都吓了跳。

“你们这是怎么了?”院长急急地问。

钱海叶立刻委屈又气愤地哭了起来,“院长,你可一定替我主持公道啊!他这是想打死我啊!”

听着自己人哭得这么委屈,院长也生气了。

立刻瞪向了姜野寻,“你干什么?一回来就对我们医院的医生动手,还下这么狠的手!”

姜野寻冷哼了声,还没发火,苏筱筱就先受不了这气的炸了。

“院长,我们已经很给你们医院面子了,你别真当我们好欺负。之前那个护士,每天在这么多医生的眼皮子底下,对我哥下黑手,你们这些医生也没看出,我哥恢复得不好。

这个我们暂时还没跟你们追究责任,你们的医生这位钱医生,数次旁敲侧击的打听我们野山参的事,究竟是为什么,你们心理就没点数?还是说你们也默许纵容了,他打别人救命药的主意?

再说了,第一次提出野山参的时候,他的反应不对,我对象就警告过他了。后面查房的时候又问了次,我委婉的说了他,我哥也直接了当的警告了。可他竟然还不知道收敛,一等我对象落单就跑去找他。

现在被揍了,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凶我对象,这让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整个医院上上下下的都有问题。”苏筱筱一字一句的逼问,砸的所有人心里都突突直跳。

院长连忙摇头,“没有!这事我不知情,我只是……”

“姜同志,你来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首的领导冷着脸,懒得听院长废话,直接打断了他。

姜野寻这才沉着脸,把钱海叶说的那些话都给复述了遍。

没有一点隐瞒。

所有人越听脸越黑,苏泓琛甚至气的身子都抖了。

“你们医院找的就是这种医生?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竟然能教人用钱不停的娶新媳妇?他这种宣扬封建主义的思想,别说当医生了,他就该接受劳动再教育。”

他声音越说越冷,最后没有了半点温度。

钱海叶吓的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苏筱筱同志的这个药方,根本就不能确定有没有用,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花那么多钱、浪费这么多珍贵的药材陪她胡闹。

我知道有个大领导,现在就等着这百年的野山参救命。与其被这样浪费了,还不如把野山参送去给那个大领导,这样才能救到最该救的人。”

直到此时此刻,钱海叶依旧没有打消对那两支参的主意。

反正只要他能救下那个大领导,别说不会被送去劳动改造,他甚至还能调去京都的医院当主任。

以后就能借着这个恩情,彻底平步青云。

“所以你说的那个大领导是谁?!”为首的领导强压着怒意,冷着声问。

钱海叶得意的,下意识就想要说出来。

不过他随即又觉得,这样可能不太好,会坏了那个领导的名声。

“樊司令,你过来点,我只说给你听。”

“怎么?他的名字是见不得光吗?你要说就给我光明正大的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领导干部敢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来抢老百姓的救命药!”樊云平气得脸都黑得如同浓墨似的。

钱海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是也想讨好那个大领导,而是想要为苏家的兄妹两个主持公道。

呵,还真是没有远见。

钱海叶在心里嫌弃地吐槽。

但为了避免那两支野山参现在就被熬了,只能继续梗着脖子劝道:“反正我说的那个领导,肯定比樊司令你要大。而且人家是大领导,身体好了能做更多的事。苏筱筱同志不过是个普通人,以后也就是给男人生孩子、带孩子做家务,这种事什么女人都能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对整个华国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钱海叶!你是疯了吗?!”

院长被他这么狂妄的言论,吓到脸都白了。

他这个想法、这些话,已经不能用恶毒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疯癫!

这个时候谁敢说这种话?

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

钱海叶的脸色僵了下,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太过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急,我怕真正需要救治的人,会因为我们的拖拖拉拉,而耽误最佳的救治时间。”他连忙给自己辩解。

但这话说出来还得看,有没有人愿意相信。

樊云平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看向身边的牛成春道:“你把这人送去风纪办,把他做的事、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风纪办那边的处罚结果。”

钱海叶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直接送自己去风纪办,顿时吓傻了。

在牛成春上来拉他的时候,他才挣扎着拼命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这次吧,我保证不会再打野山参的主意。”

他们戴市的风纪办,那就是一群打了鸡血的疯子。

要是落到他们手里,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每天都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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