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从来没有那么近的距离,怒目而对,各自的眼睛里都充满了血丝,不甘与愤怒。
两人就这样,一直对峙着,很久,很久,闷声不发。
这是丘文生,陈东升都不是第一次坐上了警车,他们坐的可都是老警长,督察的车,而且都坐在副驾,或是后座。
疑犯席还是头一次,
也许,这也是他们两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中的最后一次。
“说,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在公路上赛车!”老警察一脸不爽地说。
“在我律师,我不会跟你们说任何一句话!”陈东升气定神闲地说,又瞄了瞄丘文生。
“我也是。”
审问室里很是宁静,可外面的停车场却热闹了起来。
众休息中的警员,路过的市民,不论男女,都围在陈东升的超跑,和丘文生的摩托旁,沉醉在一片片哗然,和讨论之中。
“这车真漂亮呀,要是能坐一会,我让他白睡一个月也行。”一个风姿迷人,漂亮性感,穿着性感包裙,黑丝高跟鞋的“名援”说。
“这车可不是你们普通货色能沾边的!”那挽着他手,看起来富得漏油的,身穿笔挺GUCCI休闲套装,配搭脏脏鞋的男人说。
“怎么说?”众人好奇问。
“这是法拉利的订制款,黎明龙神王,全世界只有一台,是阿方博?陈的儿子,陈东升的专属玩具。”一位围观的车友说。
“这摩托看起来就廉价多了!”又一位刚因为危险驾驶,被保释出来的鬼火少年说。
突然,身后的那带着刺颈环,穿皮衣,打了耳洞戴耳朵,舌镮的鬼火大叔狠狠地拍了下他的头。。
“你小的不懂事,我不怪你。”大叔对丘文生的红色摩托鞠躬,又接着说:“这可是哈雷的订制款,血色独角马,全世界只有一台,是香港四大地产家族,丘氏集团的老总,丘文生的专属玩具。用指纹和瞳孔来开锁,点火。就像传说中的独角马一样,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正当众人在热烈讨论之际,警察看见了,就到派了几个警员过来赶走他们。可这些人怎么会放过香港声望最高的两位贵公子的八挂,反过来跟警察纠缠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热烈的,欢喜的笑声,从门口传来,划破了众人的争吵。
“哈哈哈!哈哈,丘文生,你这个快死的病人可真是个麻烦的对手。”陈东升嘲笑道。
“你也是,真是条咬人不放的赖皮狗。”丘文生说。
陈东升听着,一甩手,便令律师,管家退下。
“要不,一个人跟我来?”
丘文生见状,则礼貌地支走了管家,律师。
“不,我赶时间。”
陈东升又冷冷地嘲讽几声。
“难道你怕了。”
“怕什么!只是我真的有事。”丘文生说。
“你怕雪柔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死柒头”(粤语粗口,骂别人的头长得像男性某器官)。”陈东升挑衅道。
听到雪柔这两个人,温文儒雅,又随和的丘文生忍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拎起他的衣领口,便骂道。
“我只是病了,不是死了!”
陈东升粗鲁地争开了他的手,说:“那跟我来吧!”
于是,两人来到一个篮球场。此时,球场上已经有人在打球,可陈东升不管,如骑着赤兔马的吕布般,杀入两队之间,在密密麻麻的球员手中,抢球,上篮,入樽如囊中取物,围观的人见他超凡的职业级身手,尽都惊叹不已。
陈东升拿着脏兮兮的球,径直地走到丘文生旁。
“怎么样,吓傻了吧?”陈东升挑衅地说。
“就这?还以为你挺强的。”丘文生冷嘲道。
此时,刚才打球的人见这两个人抢了他们的球,给他们兴致泼冷水的不速之客,尽都围堵了上来。
“你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1米9的黑壮粗走到两人的中间,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场,胆敢在我这里放肆!”
说着,陈东升突然甩了张千元大钞,在他面前晃晃悠悠。他看着眼睛都亮了。
“我要买你的球!不用找!”
大老黑接过钱,马上嬉皮笑脸起来。
“大家都是文明人,万事都可以商量。”
他说罢,正想得意离开,但他这样一走,却惹来他同伴们的不满。
此时,丘文生抽出另十张百元大钞,高高地举起纤细惨白的手,大嚷道:“你们要不吃个饭再回来吧!这算我向你们租场地。”
众人见状,一人分一百,就高兴地走到一边去。
场地可以割让,
但是吃饭是不可能吃饭的!
他们唯恐着,要是真去吃了,就会错过了一场世纪对决,尽都围绕着场边。
“你行不行呀,细狗!”陈东升单手转着球,嘲笑道。
可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闪过,球竟在不经意之间,就落在丘文生的手里,他赶快跑到了篮底下,飞身上篮,一个潇洒的勾手,就把球推进了篮里。
“身手不错哟!”陈东升拍手称赞道:“我们就比5个球。”
说罢,便向丘文生要球,想把球交给黑老粗帮忙开球。
可没想到,丘文生却直接把球扔回给陈东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奔到他跟前,轻声地说:“1:0”
陈东升想着不对劲,怎么1:0?
但来不及让他思考,丘文生夺球而去,正想故技重施。
“混蛋!”陈东升一路杀奔到篮底下,凌空抢了的丘文生刚离手的球,轻松拦下他,然后一个假动作转身,绕到圈外,准备自己的进攻。
“你想的美!”丘文生说着,便杀奔过去。
怎料,陈东升竟在球场底线,三分线外起手就射。
“束!”的一下,干脆利落,引来全场人的欢呼声。
“现在是1:1平了!”陈东升说着,走回防守圏内,把球扔回丘文生,示意轮到他进攻了。
陈东升沉着气,打量着丘文生的体能,见他急促促地喘着气,便阴森森地一笑,心里暗讽道:“病人始终是病人,就算你身法有多灵活,你也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也不敢跟我硬碰硬。你除了耍阴招,还有什么法子!”
他笑道,正想去冲撞丘文生,可他没想到,丘文生竟像一匹失控的野马般,带球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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