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燎燃坊的居民!”
“没有人,能够是威胁他们来污蔑你。”
“你以为,你已经隐藏得够好!”
“甚至!”
“你最亲密的家人你的娘亲你的姐姐都被你给骗过去了。”
“咯咯咯……”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没曾想,你的一个小小疏漏就露出了你蓝宗门徒的底细吧。”
冷冷地看着人海愤怒之间此刻默然不语的秦阳,夜语诗又是缓缓打开了一个本子。
“神临一七一零年,秦阳八岁!”
“那一年,陈天在寒山城燎燃坊旧街狠狠羞辱秦阳!”
“并是!”
“意外重伤了保护秦阳的秦岚。”
“面对被深深刺痛的羞辱,面对那个号称凡俗的废物,雨中污水间的秦阳指天发誓:……”
“这一幕,被某个潜伏在南洲的蓝宗强者看到……”
“同年,愤懑的秦阳,每天跑步到寒山城郊外的小青山,聆听蓝宗强者的教导……”
“岁月恍惚!”
“越十年,蓝宗门徒秦阳深深地隐藏十年!”
“直到!”
“神临一七二零年,按部就班地修炼的秦阳在人前作出了表面突破练皮二层的修为。”
“阴历!”
“五月五日!”
“阳光明媚!”
“武道大街,秦阳狠狠地教训孙行嫡系弟子宋书航!”
“琅琊居外,秦阳人前显圣,狠狠为寒山武馆谢大富出头,实际是告诉寒山城民众:天才秦阳归来!”
“五月六日晚,也就是叛徒秦阳显露踪迹的时候,叛徒秦阳,与蓝宗门徒郎千勾结联络,欲逼迫龙回佣兵团御兽师退役……后,残忍杀害之,又,郎千踪迹显露,叛徒秦阳狠心杀死同一阵营的郎千,嫁祸于一无名黑衣人,骗过寒山城侦察司与京武核心学员魏宫吕……”
“五月十日,通过事前安排进入龙回佣兵团的内应安排,秦阳成功加入龙回佣兵团护送夜临城军粮的任务。”
“五月十二日,作为蛮荒官道的蓝宗内应,秦阳于关山谷道上,通过招引妖兽销毁军粮造成边城关山镇陷入军粮危机。”
“夜临兽潮起,秦阳又以寒山护送军粮队幸存者身份混入边城夜临城,于十八阵眼城墙处人前显圣,其假装援兵魔武弟子击杀妖兽,实为蓝宗内应破坏我大夏光阴大阵!”
“此一幕幕!”
“皆有踪迹可寻!”
“目击证人,亦一一的而在当世。”
“叛徒秦阳,你可知罪!”
……
“你可知罪!”
“你可知罪!”
这一声蕴含了强劲声音回波的质问,是响彻于寒山武馆的习武场之内,经久不散。
“原来,这秦阳真是叛徒!”
“怪不得!”
“怪不得他刚刚会有那么多大夏功绩点投注!”
“怪不得他是可以用毒毒倒我们的青山公子。”
“叛徒!”
“秦阳这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
习武场内,随着夜语诗这清晰的声音传出和那一声声“你可知罪”的质问,人群间,可以燎燃的熊熊怒火是被彻底点燃了。
有些人,他们或是因为之前秦阳的表现害得他们倾家荡产,也有人,是真正的被人族宿敌的蓝族人的仇恨给引爆。
蓝宗门徒!
人类叛徒!
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理应万劫不复!
“你,可有话说?”
人群愤怒涛涛巨浪间,一扫之前同窗三年时的友好亲切,如苍天在俯瞰大地芸芸众生蝼蚁一般,夜语诗不带一丝情感的冰冷地俯视着默然的秦阳。
何话可说!
“桀桀桀……”
一切!
你们都安排得好好的一丝一扣都没有破绽!
这虚假!
都真实得,让我秦阳怀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族叛徒了。
一切物证人证俱在!
好像!
这历历在目的一切虚假,它都是那么有理有据。
冷冷无语的一阵无奈低笑。
同窗三年!
秦阳怎么的都想不出也猜不到竟然走读的斋长才是幕后黑手!
那一条条的记录,就好似……那本可笑的日记本,是专门为他秦阳而存在的。
“敢问,斋长你又是谁?”
冷然的看着这幕后黑手,秦阳之前从司长江少伟那就获知,大夏国除了侦稽司的入编巡夜人,是没人有权利一直监视一个人的。
这日记,详细记录了他秦阳近十年的行踪与生活!
同时!
也监视了他秦阳近十年。
习武场之内,要杀死叛徒秦阳的声浪是一浪压过一浪,早已震惊得麻木的宗师程潇湘与梁云洲看似淡定的脸上都是紧张的爆起了颗颗豆大汗珠。
他们明细察觉到了,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漩涡!
寒山城里,某座院子内的几股强大蛮荒气息,孟家别院内,那几位沉默的老祖,侦稽司的巡夜人——那个号称第一人的亲传弟子,还有檀京学府的核心弟子魏宫吕……此外,武定阁内的目光,还有小青山上牢牢锁住此处的几股强悍妖气……这一切切,都表明了今日之事不寻常。
一如那百年前,殷阁大人那强悍崛起的往日一般,眼前的这碰撞又会是再一次的豪门贵族与寒门弟子的激烈冲突吗?
这是另一个殷阁的崛起?
还是!
又一个寒门天才的陨落?
他们看到了,虽然刚刚秦阳在打喷嚏的瞬间仅仅修为泄露只是一息,但那恐怖的修为足足是二品换血的修为,这是一个连当初不出世天才殷阁都未曾达到过的境界。
想当初,十八岁的殷阁,其修为也仅仅的是一品练皮巅峰而已,而那已经被称之为月语大陆上不世初的天才了。
今日!
有可能又会是一次寒门与贵族的碰撞,作为明面上负责这一次寒山城招生的最高武者,程潇湘梁云洲他们很悲催的发现,他们必须要对这事做一个明面的表态。
这!
简直就是把他们当成芋头放在火山口上烤。
“对,敢问这位学子,您有什么资格监视。”
两人对望一眼后,决定还是由身为女性的程潇湘导师出来捅破这漩涡。
如果不能证明什么明正言顺理由的话,这来历不明的女孩,就没监视秦阳的资格,而这所谓的证据,也就失去合法性。
“这枚令牌,是否可以证明语诗的身份!”
微微的一笑,夜语诗纤手十指轻轻一扬,一块古朴银灰的铭牌是缓缓的飞向主席台。
默默对视一眼,缓缓的把这枚古朴铭牌收入手心,摸摸摩擦着上面显露的龙腾归跃,程潇湘梁云洲皆是失声的道:“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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