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宫里的宁嫔娘娘就是这几日,该生了。

为母一日,便要替自己的女儿争一日。

如果能让宁嫔娘娘出面,看在小皇子的份上,或许圣上能开恩,赦免了她可怜的静汐。

白婉揣着这样的念头,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请安。

刚刚回到清雅一居的秦观锦,也和白婉一样,已经在开始替秦静汐做打算了。

就连秦观铭和秦观锐也没有例外。

尽管这半年多的时间,秦观铭和秦观锐都对秦静汐有或多或少的意见,也都失望过几次。

可她终究,还是他们从小疼爱到大的妹妹。

兄弟二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商量,却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永昌侯府。

最终,在北沐王府的大门口,相遇了。

秦观铭微微一愣,但很快便也明白了过来:“你也是来找王爷的吗?”

兄弟二人自上次打过架后,关系便好似疏远了许多,可此刻并肩站在北沐王府门口,隔在二人中间的嫌隙,就缓缓消失了。

“我来找朝久妹妹。”秦观锐回应了一声。

很快,王府的管家丘德便亲自将二人领到了前厅去。

“秦二公子、秦三公子请稍等,我们王妃娘娘正在陪王爷下棋,稍后就来。”

丘德命人给他们兄弟二人上了好茶,便在一旁伺候着。

秦观锐喝了一口茶,诧异地问道:“王妃还会下棋?”z.br>

丘德笑起来,言语之中满是尊敬和钦佩:“王妃娘娘岂止会下棋,放眼咱们整个大钺,能让我们王爷认真对待的人,唯有王妃娘娘。”

这话,秦观铭和秦观锐自然是不信的。

可若非是亲眼所见,丘德自己都不信。

但事实偏偏如此。

“王妃娘娘天资聪颖,自从王妃娘娘来了府上后,府上的陈年旧账都

肃清了不说,这两个月来,竟再为有过任何错事。就连王爷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丘德发自肺腑地称赞秦朝久。

秦观锐下意识道:“怎么王妃在侯府之时,不见她有这般能耐?”

丘德闻言垂下头去:“秦二公子这话,奴才可就不知道了,奴才再去给二位公子添个茶水。”

一壶茶水喝光了,也不见秦朝久前来。

秦观铭已经皱起了眉头,秦观锐的性子本就急,自然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秦朝久倒也不是故意晾着自己的两位兄长,确实是这一盘棋下得如火如荼。

萧长暮不放人,定是要下完这盘棋才让她去。

萧长暮修长的两根手指间夹着一颗白色棋子,目光锁定在秦朝久刚刚落下的位置旁,久久未曾落下。

相比而言,秦朝久反倒是悠哉多了。

趁着萧长暮思索的片刻,她还往嘴里炫了一瓣橘子。

“这盘棋,本王下过。”

突然,萧长暮将手里的棋子紧紧握在了手中。

他缓缓抬眸,眼底的疑惑似乎凝成了实质,化作一把无形的锋利的刀,要钻进秦朝久的脑子里,弄清楚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秦朝久不觉向后仰了仰:“棋局千变万化,竟还有人能和我落子一样?”

“是。”

“那人是谁?”

萧长暮却忽然收回了目光,略一沉默,才缓缓道:“本王也不知那人是谁,却自我有记忆以来,便时常出现在本王的梦境之中。”

微微一顿,萧长暮直视着秦朝久的目光,又道:“本王以为,那人是你。”

秦朝久闻言笑了,她抿着绯红的唇,眼底尽是甜蜜的欢笑,上前抓住了萧长暮的手:“原来,臣妾竟是王爷的梦中情人,王爷不愧是王爷,就连说情话,都如此与众不同。”

“那这局棋,最终是我赢了,还是王爷赢了?”秦朝久眨着清亮的眼睛,满眼都是对胜负的在意。

萧长暮轻笑一声:“自然是……”

秦朝久竖起了耳朵。

萧长暮缓声道:“本王赢了。”

话落,萧长暮将棋子从在原本要落子的地方上空挪开,落在了令一处好似死地一般的地方。

秦朝久定睛看了一眼,瞬间就噘起了嘴。

“王妃莫要忘了你我的赌约。”萧长暮起身,同时勾起了秦朝久的手,带着她往前厅走去。

秦朝久一仰头:“愿赌服输。”

她自然不会知道,梦里的时候,她是赢了的。

只不过……萧长暮想起了梦中导致他输棋的关键一步,因而,才得以改变,得以,赢了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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