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嫁衣做好了,您快试试。”

秦朝久站在镜子前,任由竹节、冬藕两个人忙活着往她的身上一件又一件地套衣服。

嫁衣繁复沉重,且又是在冬日成婚,婚衣里面的衬子还夹了棉花。

竹节都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会不会太重了?”

谁料秦朝久动了动手臂却道:“还好。”

可等金冠戴在头上的时候,秦朝久挺直的脊梁终于塌了。

“好沉好沉好沉,快拿下去,再不拿下去我脖子都要折了。”

可白婉却道:“等会儿,你转个圈看看,马上就要大婚了,可不能出一丁点的岔子。”

秦朝久转了一圈,白婉又问:“盖头呢,拿来给我看看。”

秦朝久当即抬手自己将头上的金冠取下来,说道:“还差一点点的收边,马上就能绣好了。”

白婉登时露出震惊神色:“你还没有绣好?!这都什么时候了?行了行了,先别试衣服了,你快去绣。”

转过身白婉又吩咐道:“冬藕你看好你们小姐,晚上也去厨房端了饭回来吃,免得过去一趟还要浪费时间。”

“是。”

秦朝久坐在桌子前,手中即将完工的红盖头上,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交织飞舞。

旋旋飞落之时,已然落在了秦朝久的头上。

终于到了秦朝久和萧长暮大婚之日。

秦朝久凤冠霞帔,同萧长暮并肩站在一起,二人拜别父母,一路从永昌侯府缓缓离去,在侯府的门口上了花轿。

十里红妆,鞭炮齐鸣。

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围在路边看热闹,偶尔有侯府的人抛洒铜钱,但凡抢到的人无不要说一句“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吉祥话。

萧长暮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秦朝久坐在八抬大轿里,不免有些好奇。

从下花轿,跨火盆,一路到了拜天地,入洞房。

秦朝久都觉得好似置身于事外,好似并没有觉得自己才是今天的新娘子。

说起来,她做系统这么多年,唯一没有遭遇过的事情,就是结婚。

她的那位宿主,纵横那么多个小世界,愣是从未经历过正儿八经的拜天地,因而,今日走的每一步,秦朝久都觉得新奇无比。

盖头下,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一切对于未知的好奇。

直到她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喜房后,周围热热闹闹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秦朝久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就……结束了?

那萧长暮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和她入洞房?

“小姐?”

竹节刻意压低了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开门声。

“小姐您一定饿了吧,我给您拿了点小果子,您先垫一垫。”竹节悄悄地过来送了东西后,问了秦朝久有没有别的吩咐,得知没有什么要吩咐的,竹节立即便要走。

秦朝久叫住竹节:“等会儿,你可看见我夫君了?”

一声“夫君”直接将竹节的脸叫得通红一片,她羞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王爷正在同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喝酒,我听说,一般的新郎官都会被灌得酩酊大醉才能被放过,小姐您且得等一会儿呢。”

不料,竹节的话音刚落下,门口便传来了沉重稳健的脚步声。

正是萧长暮。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目光是一贯的清冷威严。

唯独换下了平日里最常穿的那一身紫袍,今日的他穿了一身大红的新郎装扮,让他整个人平白多

了几分妖魅。

秦朝久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萧长暮,一瞬间不觉看得呆了。

可下一瞬,眼前便是一暗。

竹节已将秦朝久掀开的一角盖头放了回去。

竹节此刻心中忐忑,生怕因为自己过来给小姐送吃的,惹了北沐王不快。

竹节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秦朝久一眼,却见萧长暮并未介意,只是冲她摆了摆手。

竹节立即像是得了大赦之令一样赶紧低着头从新房退出去。

萧长暮站在秦朝久的面前,缓缓揭开她头上的龙凤呈祥红盖头,女子那张娇俏又好奇的模样顿时映入眼帘。

女子可以描画的眉毛形如柳叶,烛光之下的美艳脸庞之上,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仿佛带着一股吸引人的魔力。

让萧长暮的那只手不觉便已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可要先吃些东西?”萧长暮温柔的嗓音,如水一般的柔情。

秦朝久摇摇头,抬手抓住了萧长暮的手,她一双眼睛灼灼,带着一股莫名的野性和侵略感。

在萧长暮正觉诧异之时,秦朝久已主动地将萧长暮拉到了床榻之上,搂着他的脖子便将人带到了大红的喜床之上。

虽然错过了第一次的亲密记忆,不过没关系,这一次她肯定要好好享受。

萧长暮背部抵在柔软的床榻上,不觉心中涌出一阵异样。

他早就知道了秦朝久想要睡她这件事,甚至……他隐隐有种错觉,秦朝久当初第一眼看上他的时候,好似就是为了此刻。

女子柔软泛着淡淡体香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她芳香的唇瓣亲吻在自己的额头,脸颊,嘴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吻过之后便迅速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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