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金更是直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早说你师父会这么厉害的功法,我便不杀他了啊!唉,今日我错杀了一位前辈高人,实在不该!”

叶一燃“呸”了一声,故意板着脸孔道:“这般下贱好色的老不羞,死了活该,秋大叔,你也算为天下女子除去一个祸害了!”

秋金笑着向那血人一般的道士涵虚问道:“这寻香大法可有秘籍?你师父虽已身死,若留有秘籍存世,我便可自行修炼,帮着他老人家发扬发扬道法。”

涵虚摇头道:“没有没有,这功法除了我师父外,便再无第二个人会了,他这人,心胸颇为狭隘,与谁都交往都藏私不少,一向是最忌惮别人偷学他的功法了,哪会有什么秘籍留存?”

秋金叹了口气,似乎甚是惋惜,“这等神功因我而湮没于世,当真是可惜!”

叶一燃怒声骂道:“这种下三滥的无耻功法,没了就没了,也配称得上‘神功’二字?不知羞。”

凌真内心则想着,“若此功当真存在,我也蛮想要学上一学的,有用!”

秋金撇撇嘴,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涵虚发问道:“喂,刚刚在湖上的时候,你用肉身抵挡住了飞剑攻势,这体魄强度可非同一般呐,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此事,凌真一样也有不小的疑惑。

毕竟在湖面之上,与那丑恶道士作战的,正是他凌真,自然最有发言权。

青袍年轻人这会儿亦板着脸道:“对啊,快点说,休要再鬼扯了,否则你的下场定要比你师父惨上十倍!”

涵虚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道:“不瞒大侠,我在半年前曾破天荒得过一次大机缘,有了这个‘威仰体魄’……”

凌真初来乍到,浑不知所以然。

而秋金则先是愣了愣,随即表情震撼,惊问道:“是东方白檀的威仰体魄?怎会跑到你的身体里去了?!”

涵虚见其神色有异,垂下脑袋,战战兢兢的低声道:“大侠难道没听说?大半年前,那东方白檀不知怎的得了失心疯,见人就杀,视人命如草芥,光是被他屠掉的村子就有好几个了。后来有一日,正好轮到我半夜值班,他着了魔似的跑来我们道观,我这人胆子本就甚小,见到其满身血污的模样,差点没吓尿裤子。正当我准备逃命的时候,他竟自顾自的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自己再不愿胡乱杀人了,接着便将威仰体魄强行灌入了我的体内,想不要都不行……”

秋金眉头紧锁,无言许久,沉声开腔道:“十年前,我在黄河边亲眼目睹过他青衫仗剑,凭一人之力,尽诛河朔群魔,对其那份英武的姿容甚是钦慕,由衷敬佩,想不到那般豪侠勇猛的人物,竟会遭逢此等不幸之事……后来他怎么样了?”

既然能让秋兄如此敬重,凌真想来。

那个复姓东方,名白檀的侠客,应当确乎是位侠之大者了。

涵虚继续道:“他将威仰体魄给我后,便独自下山去了,整整半年杳无音讯,据江湖传言,他因失却了体魄,再无御敌之力的缘故,已被仇人杀害了。”

秋金面色凝重万分,重重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忽道:“既如此,你把威仰体魄散了吧。”

涵虚闻得秋金言语后,猛然一惊,脊背僵直,“什么……”

“我让你把体魄散了,灌入这名差点变成你了师母的女子体内。”

秋金指着叶一燃道,“威仰体魄是个绝好的东西,给你这种软骨头的家伙,实在太过暴殄天物,你若肯交出来,我便饶你一条性命。”

顿了顿,焦黄发色的他,压低声音补充道:“你若想证明自己的骨头不软,大可不交,我立时便奖励你这个‘硬骨头’去见你师父,师徒在下面团圆。”

说着,秋金将左掌摊至涵虚的面前,眨眼间,一团碧绿色的剑气蹦了出来,在其掌心快速跳动起来,活灵活现至极。

涵虚看着这条适才以飞速割掉了自己师父太清头颅的剑气,脊柱冷汗直冒,为了苟全性命,不得不匆忙叫道:“我交,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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