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房内打坐修炼的司无渊听见叩门声,起身开了门,一抬眼就看见柏穗安满脸紧张的望着自己。

他薄唇微微上扬:“穗穗,你来找我啊。”

柏穗安有些焦急的点头,指了指里面:“我可以进来嘛?”

司无渊侧身让出一条道来,“当然可以。”

柏穗安迈开步子进来,阖上眼观察着周围的气息。

咦,也没有魔息啊。

司无渊看着站在房中央一脸正经的少女,抱手立在她身侧,语气玩味:“穗穗,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这么想我?‘”

柏穗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假笑道:“是呢,现在人也见到了,我就不想了,先走一步。”

她发现没有异常过后就准备离开。

手腕倏然被一拉,柏穗安进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她震惊的抬眼,对着司无渊道:“阿渊,不早了,该休息了。”

司无渊微凉的掌心摩擦住她抬起来的手腕,眼睛半眯:“穗穗,那我们休息吧。”

柏穗安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起来。

她企图反抗:“唉,我回我自己房间睡。”

司无渊微微低头:“穗穗,你来了我就不能放你走了哦。”

“……”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了。

她扶额,亏她还是担心他才进来的。

司无渊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柏穗安顺势往里一滚,捂住被子盖着自己:“先说好啊,明日要坐仙舟,不许有小动作,好好睡觉。”

司无渊神色懒散,目光锁定她:“穗穗在想什么?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

“……”

哈?他倒是还有脸说。

柏穗安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司无渊吹灭了床头灯,也没再做多的动作,只是抱着她睡觉。

柏穗安感觉自己旁边是一块磁铁,死死黏着自己。

导致她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她没好气等摇了摇身旁熟睡的司无渊,义愤填膺道:“司无渊,快起来,我要回我自己房间去了,等下叫人瞧见,我跟你睡一个房间不好。”

司无渊睡眼朦胧,一把将她摁在自己怀中去,不以为然道:“哪儿不好?谁敢多说废话,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柏穗安立马去捂他的嘴,扶额道:“你可少说两句吧,快让我,我要起来。”

司无渊不肯让,用手勾住她的脖子,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哄道:“乖,让我再睡一会儿。”

柏穗安额角一抽,泄气似地躺着回去。

算了,不就是剑侍和小姐在一起了,旁人看见了顶多唏嘘两句。

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睡眼惺忪的司无渊,嘴角上扬中。

又过了一会儿,司无渊才肯磨磨唧唧的起床。

柏穗安怨气冲天,坐在床榻边看着司无渊给自己穿鞋,为了报复他,司无渊正欲给她穿上时,她的足就往旁边一扭。

司无渊也不恼,又去追她的足,半蹲着给她穿鞋。

柏穗安垂眸看他,猝然恶劣一笑,将足落在他的膝盖上,摇摇晃晃的,就是不肯让他穿上。

司无渊捉住少女捣乱的脚踝,似笑非笑:“穗穗,你是小孩吗?”

柏穗安哼道:“不想帮我穿鞋我便自己来。”话音刚落,就真的要去抓他手中的绣花鞋。

司无渊提着她的鞋一躲,仰头注视着她,笑意湛湛:“剑侍自然是要伺候好小姐的。”

他将绣花鞋动作轻柔的给她穿上,还理了理她裙摆的褶皱,才起身缓缓道:“好了,小姐,我们出去吃饭吧。”

柏穗安蓦地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轻咳两声不自然的站起来,白底绣花鞋上的珍珠还隐约闪着光芒。

司无渊将手伸到她面前,眉眼带笑:“走吧,小姐。”

柏穗安无奈地打掉他的手,“大哥,咱收敛点,这里里外外都是人呢。”

她摇摇头,起身去开门,然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沈绛和其他好几个弟子正欲下楼,听见开门的动静朝这儿望来。

“咦,这不是昨天同大师兄打招呼的那个姑娘吗?”

“那个不是那姑娘的剑侍吗?怎么他们二人共处一室?”

司无渊与柏穗安穿着相同的弟子服,抱手站在少女身后,神色自若得意。

沈绛最先收回目光,朝着他们低声喝道:“非礼勿视,都下楼吧。”

其中几个人还暗暗叹气,昨日还说起过这姑娘,今日转眼就从大师兄眼皮子底下飞走了。

柏穗安现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偏偏司无渊还一脸自然,走出房门对着她说:“小姐,你是觉得我很丢人吗?”

柏穗安看着他满脸无辜的样子,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没有呢阿渊。”

司无渊微微一笑:“那就好。”

柏穗安气呼呼地下楼,这仙道大会还没开始,她的名声就要远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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