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原剧情未被魔改的世界,第一次被不正规穿书者换身体。

转眼多年里。

阎弃凝见那人住在沈棠的身体里,获得三皇兄和别人的喜欢,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舞蹈,他不懂皇兄的喜好。

某次醉酒。

阎弃看见那人想用沈棠的身体,和三皇子亲,阎弃立刻打断。

他不允许有人用汝汝的身体碰男人,从那开始,他时刻派人跟踪看着,让那人不能亲,不能被碰,保持干干净净。

阎弃偶然路过某处,听到那人使用棠棠的身体,自称‘常茗’。

眼底冷意,握紧手里的酒壶。

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那个常茗霸占她身体那么久,她真的甘心吗。

晚夜,阎弃做着长梦。

他梦到汝汝去了一个新的世界,渐渐明白新世界的词汇。

汝汝换了面容与不符合年纪的身体,汝汝说自己叫常沈棠十二岁,不是什么常茗,可那对夫妻却把汝汝送进精神病医院,医院里有一位家境极好,看着脾气很好的医生,医生名叫宜泩。

宜泩居然私底下残虐汝汝,后来,宜泩把汝汝和其他人送到一处地方,汝汝经常遭遇到折磨,甚至被恐吓,那宜泩不知少女身体里,住着十二岁的汝汝。

汝汝害怕宜泩强迫她,心里又恨宜泩。

宜泩没有强迫过汝汝,是折磨,可偶尔会用强迫侮辱的那些话,故意威胁恐吓,汝汝过得很不好。

阎弃见到这一切的时候,很想阻止,但他什么也不能做,他碰不到汝汝。

汝汝的性子在被日复一日的折磨下,彻底扭曲变了,她甚至想杀人。

他看着汝汝身边那位少年,相信汝汝,把汝汝当做妹妹对待,凝见最后大家被解救,汝汝找到被毁容的少年,直到汝汝的灵魂是少女年龄那时,那位毁容的青年,逐渐喜欢汝汝。

汝汝不懂什么是喜欢,她只是在意那位名叫商晏的青年。

阎弃从这场大梦醒来,明白汝汝这些年的生活,每次看见常茗享受着汝汝应该过得生活,他就怨恨常茗。

不知是何故,忽然有一日,他的记忆发生改变,自己变成缺失一魂的痴傻之人。

*

魔改多次的世界后。

下一刻。

回顾方才那些记忆,阎弃揉着额头。

他记得被魔改的某一次世界里,白尘看见他的记忆,误会他是投胎的时候丢失一魂变成痴傻。

其实并不是投胎缺魂痴傻,而是常茗的到来,篡改很多人的记忆,导致他突然丢一魂。

由于记忆被篡改,事件也被篡改,导致他的魂魄真的丢失,魂魄落在权钰身上。

白尘所见他的前世记忆,一切都是被篡改好。

若非他在最新被魔改的世界里,恢复那些记忆,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丢失一缕魂魄真相。

思及这些。

阎弃听见沈棠的声音。

“我不是非常喜欢红梅,是阿娘喜欢,当然,我是说曾经在民间的阿娘。”

沈棠撒着谎,没有告诉阎弃,是真正原本的阿娘喜欢红梅,没有什么民间的娘亲。

阎弃转头,看向沈棠。

沈棠含着笑意,漫不经心的眸,对视阎弃。

阎弃出声。

“不知阿姐可有小字,听说叫着小字,会亲近一些。”

沈棠愣住,脑海里浮出阿娘叫她‘汝汝’的画面。

不知自己早就忘记在原来正常的世界里,见过秦子晟和阎弃,她忘了很多关于旁人的记忆,当时只记得阿爹和阿娘那些记忆。

阎弃抱着暖手炉,唇角染着弧度。

“我已经把自己的字叫不离,告诉阿姐,阿姐告诉我小字,也是应该的。”

沈棠犹豫一会,低声讲着:“小字汝汝,不过,这小字,除民间的阿娘阿爹,别人不可以这样叫,哪怕是夫君也不行。”

阎弃低笑,没有说什么。

蓦地。

传来阎狸唤她的声音。

沈棠转过头,对视阎狸狭长的桃花眼。

阎狸走向她。

沈棠下意识后退,皱着眉。

阎狸微微一僵。

沈棠病白肤色的脸颊,浮现疏离淡漠的神情。

阎狸勉强勾下唇角。

“我听说,你来这里,想看看你。”

沈棠冷冷的嗯一声,未再继续出声。

六皇子阎弃凝视假阎狸的双眸,眸里闪过着几分笑意。

他知道,此人是国师。

除国师,不会有人看阿姐的眼神是这样。

半晌。

六皇子离开,留给阎狸与沈棠单独相处的机会。

阎狸抬起一瓶药,放到桌上。

乌黑深邃的瞳,目不转睛,盯着沈棠。

“这是我从某位能人异士手里,得到的药,据说可以续命,皇帝生怕自己活不久,也通过特殊渠道买这种药,你吃下吧,我不会害你。”

沈棠素白的手握紧着药瓶。

低垂视线,俯瞰着药瓶。

“我不需要你救我。”

阎狸心脏堵闷,隐隐泛痛。

颤着睫羽,垂着精致如画的眉眼。

修长的手攥紧着桌上的茶盏。

“棠棠,我不想你死,我想要你好好活着,之前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句句不假,并非玩笑,我不是因为合欢才会误以为动心,是真的很喜欢公主。”

四周没有第三人,阎狸坦言,灼热深深的眼珠,含着无法忽视的情意。

沈棠愣住一会,避开阎狸的视线。

嫣红唇瓣掀开,声音散漫。

“即便是真心,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你,我厌恶你,你一直知道,就连我突然主动对你温柔,也是有原因,你就算一时反应不过来,之后亦会明白。

我希望你去死,你懂吗?”

阎狸长指微颤下,眼瞳透露着低落与悔意。

是,他知道公主记仇,记得他做过什么,可,他就是想公主能喜欢他。

沈棠看向窗外红梅树。

手握住汤婆子,细腻温白的指尖微动。

“我希望你死,主要不是因为,你让我对自己下狠手划伤手腕到显露骨头地步,把血当药引子给皇帝。”

是她隐隐约约想起来,国师往她身上下蛊,害她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明明知道蛊虫噬身,却要给她下蛊。

修正说,她与国师做过夫妻。

即是夫妻,又为何要给她下蛊。

国师如今被她下蛊,也算是两清了。

大概,国师快要死了。

也说不定,国师运气好,死不成。

沈棠思及此,转首,凝视阎狸容貌下的国师。

阎狸漆黑的眸茫然愣怔,微微皱下着眉尖。

“那是因为什么?我除让你喝避子汤与划伤手腕,没有做过真正意义上,伤害你的事。”

沈棠雪白的手松开汤婆子,站起身。

走出屋里,雪花沾染沈棠身上月蓝色冬绒袄裙。

阎狸抬起荼白颜色的大氅,盖在沈棠的身,语气紧张:“病身体不好,外面冷。”

他抬起暖手炉,塞给沈棠。

抓住油纸伞,撑开,挡着雪花。

沈棠仰视着天色。

“国师,你给我下过一种蛊毒,害我好痛,所以我记恨你。”

假阎狸真国师闻言,不明白沈棠在说什么。

下一刻。

鬼王和国师同样的声音,出现国师的耳畔。

“你曾经误会她和巫清缠绵悱恻,误会她说喜欢巫清,你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幻觉,是有心人制造的假象画面。

商礼,你吃醋发狂怨恨她背叛你,你又怕她不爱你,你去找南疆人,想办法给她下情蛊。

那南疆人说,只有下蛊的人承受痛苦,你当时昏了头,没有理智,明明可以发现情蛊会害双方都痛,可你就是忽略这些。

直到她被情蛊害的很痛,你才明白蛊虫会害双方。

且,她作为被下蛊的人,是会比下蛊者承受更多痛,你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黑漆漆房间,你把锁链藏在她的身上。

你说说,你这样,她如何不恨你,她根本就不知道做错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关起来下情蛊。”

鬼王讲到这里,嗤笑一声。

阎狸捏紧着伞柄,凝视心上人苍白漂亮的侧颜。

“我刚刚出现幻听,那声音说,我把你关在漆黑房间,往你身上下蛊,你很痛。”

沈棠并不记得全部记忆,只是想起被国师害的快要死亡,听到国师版阎狸的声音。

未来得及与阎狸说什么。

修正告诉她,她派去的人来了。

沈棠立刻寻个理由离开,避免阎狸跟着她。

单独避着国师安排监视她的奴才,面见着那人。

酒楼雅间。

那人摘下幕篱,显露着脸,本想行礼。

沈棠勾着下唇角,温声慵懒:“不必行礼。”

那人与白怜婳容貌相似,缓缓出声。

“公主,奴婢发现巫小侯爷想对小皇子下手。

听巫江说,若是杀小皇子,他会得到一些小皇子的气运,虽然奴婢不懂很多,可他害人一事,奴婢听得懂。”

沈棠若有所思。

片刻。

沈棠盯着奴婢的眼睛。

手抚着奴婢这张,被她易.容的脸,确定没有脱妆。

奴婢微微颤睫,耳根红下。

公主看起来,好像狐妖。

沈棠没有想过奴婢觉得她是什么,眼底沉暗。

“往后,不必继续留在巫江身边,他再喜欢一个替身,也不可能会让替身知道这些秘密,他既然说此事,定是测试你,怀疑你。

你今日来的时候,必然有人跟踪。”

闻言。

奴婢皱眉,握紧手心。

垂着一双视线,语气低低。

“是奴婢不好,让人跟踪。”

沈棠纤白的手,离开奴婢的脸。

走到窗前,俯视酒楼一层的人。

“本公主会安排人,送你到镇子里生活,钱财方面不会亏待你,你用自己本容即可。

至于巫江安排跟踪的人,本公主会想办法解决。”

奴婢凝视公主的背影,想起某次京城雪色里,出现公主的身影。

公主救了她,她被公主私下养的很好,公主问她可愿模仿一个人,她答应了。

想到这些。

奴婢抚着自己的假脸,神情落寞。

“奴婢想陪在公主身边。”

沈棠未想过奴婢为何要陪她,没有看向奴婢,凝视一层酒楼的百姓们。

语气淡淡。

“你跟着我,不好,让你去别的地方住,对你好。”

奴婢执着跟着公主,再三直言想陪伴公主。

沈棠拒绝奴婢的请求,派人,把跟踪奴婢的那些人,换个新身份,送到别处好好生活,不许暴露今日的事。

巫江得知他的奴才们失踪,自己的替身也突然消失,要求男配系统,帮他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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