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门一众人的奇葩行为让墨卿与无法理解。

她只得又往里走了数个房间。

不知是不是寻错了地方,再怎么往前走都是跟方才一样重复的画面。

墨卿与心说,该不会找错了地方吧!

难不成这里只是尸门的一个据点?

墨卿与有心退出去。

却在无意间打开另一扇门,她还飘着,却听见里头传来低低的谈话声。

哎呦呵?尸门有人不是哑巴?

墨卿与喜静但也没有变态到身边的人一句话都不能说的地步。

就好比姜思,话那么多,还不是能在她身边安安稳稳的。

“齐国那边怎么样?”

“一切已经办妥,大夏李裕带来的军队必将全数埋骨于宜城之外!”

“不错,李裕本是魔族之人,想要动他还需本门主亲自出手。”

“门主,魔族之人如何会出现在大夏境内?还当上了将军!莫非……”

“慎言!此事不是我等能妄议的!准备准备我们也该出发了。”

……

墨卿与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真奇怪,李裕在大夏一步步爬上来的时候就连她都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体内残存的魔气。

就连现在恢复了实力,他也一直将自己的魔族身份隐藏的极好,就连身边的亲信都不知道他的事情。

就更别提远在北疆的尸门了。

李裕不当将军很多年,所管辖的地区也不在北边。

就是近两年重新掌兵了,来北边的机会也屈指可数。

怎么尸门会知道李裕的真实身份。

那他们可知李裕就是自己身边的魔卫?又或者知道,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死?

墨卿与眯了眯眼睛,若是只涉及到李裕她倒是不想管,但是牵扯到了她,墨卿与就不得不上心了。

里面说话的两个黑袍人,已经走了出去。

墨卿与暗戳戳的跟在他们身后。

以她现如今的实力,若是不想要被发现,几乎就没人能发现的了她的踪迹。

……

李裕收复了宜城之后,便隐隐有些不安。

宜城是大夏的第一道防线,驻军三十万,由镇北将军付屠镇守。

付屠带军也有三十载的光阴,他镇守北疆的时候,北敌从不敢犯,偶有试探也都被他全数打了回去。

北边也因此安定了许多年,但大夏国内一朝被破,后方粮草供应不及。

本应该最不受到江南水患影响的北边却也因此受到连累。

宜城被破,城内的百姓自然得不到什么善待。

但好在齐国主将算是有几分良心。

并未行惨无人道的屠城之举。

当李裕带着大军重新入主宜城的时候,百姓甚至夹道相迎。

以为自己终于见到了天光。

毕竟战神李裕的名头这么多年来始终笼罩在整个大夏之上啊。

李裕立马组织人手将残破的城墙进行修补。

他最主要的任务是守城。

这次大齐来势汹汹,一路上势如破竹,眼见着就要将大夏的三道防线全部都破了去。

李裕当夜在营帐中差点愁白了头。

以少敌多不说,以弱敌强不说,就现如今大夏官民的凝聚力就让李裕头疼。

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一战会获胜。

皇帝无用,臣子欺上媚下。

大夏一早就从骨子里开始腐烂了。

李裕沉思了一夜的破局之法。

一早天光刚过破晓。

亲卫便打马来报:“禀将军,长公主殿下求见!”

“公主殿下?”李裕听到温如惜的名号当即脸色就微微动容。

“她怎么来了?还不速速将殿下迎进来!”

这些年来,李裕和温如惜也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李裕身上任务繁重,常年在城外练兵、带兵。

有关温如惜的身份,李裕也从未提过一句。

一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二来,他的确也没用什么脸面好意思用父亲的身份来面对这个过于优秀的女儿。

温如惜反常的穿了一袭红衣,明艳的五官上了薄妆,便将那耀眼的容貌彻底点亮了起来。

她本就是十分英气的长相,穿上了大夏的铠甲之后,手持长枪的模样,甚至比李裕这个将军还像是将军一般。

温如惜英姿飒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束成了一个高马尾垂在脑后。

红杉裹在铠甲之中,同色系的披风迎风猎猎。

她似一轮烈阳,强势的落在了一片死寂的军营之中。

“李将军!”

温如惜自马上跳了下来。

她腰细腿长,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

身上穿着沉重的铠甲也不能影响她丝毫风华。

“长公主殿下。”李裕冲她抱了抱拳。

“殿下缘何来此?”

温如惜深深地叹息一声:“不瞒将军,我本想沿途救治一些无辜百姓,但我没想到北疆的状况竟然如此严重。”

“南患我尚有缓解之力,但真正看过北疆的战场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无力。”

“我也许能救一人、十人、百人甚至是千人,但我救不了天下苍生。”

“大夏是我的国,我的家,我不忍心看到他国破家亡。”

“所以我来了将军的军中,大夏气势淡薄,我想以我如今的身份和实力,应当能起到一些作用吧。”

温如惜这样说着,眼里满是希冀。

“这……”李裕不忍心打碎她的幻想,只得无奈的笑了笑道,“能有长公主殿下相助,相比军中的士气必当提升一大截。”

温如惜的笑容有的勉强:“希望如此。”

她知道想法固然美好,但是大夏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她只是想着多能帮大夏一点那就多棒一点。

至于什么不得干涉凡人命数的事情,她早就抛之脑后了。

劫数什么的,起码那都是渡劫期之后的事情!

宜城在温如惜赶到之后又迎来了几次小型的战争。

温如惜每一次的战争,无论大小都骑着马,立于大阵的最前方。

尤其是她那一身格外显眼的红衣,红铠,持枪挡在阵前的时候甚至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温如惜是修士,还是高阶修士,一枪扫过去死的人那都是成片的。

无数人都在欢呼。

高喊:“长公主殿下威武!”

没有人能伤到温如惜,但是她也是人,体内的真气也有耗尽的一刻。

即便她比凡人强太多了,但抵不过对方的人数太多,人海战术也能将她淹死。

可她不能退,所以这段时间来她也受了不少的伤。

每次看到温如惜受伤李裕都恨不得亲自出手,但他不能,他必须得忍下来。

魔族的身份暂且还不能暴露。

李裕的手几乎将城头的石头墩子给拍碎了。

温如惜夜里都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药。

军中都是男子,她也没什么侍女,做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

今儿白日里刚经历了一场小战役,入了夜,温如惜将自己的外袍都脱了下来。

染满了血液的铠甲放在架子上时都还在滴血。

烛火黯淡,映照在光滑后背上的微黄忽然被一片阴影遮住。

略带冷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好一副身子,却搞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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