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铂还想继续猫逗老鼠,黄溪凤不耐烦了,她拉开方世铂,面对阮田夫,“老匹夫,你还认识我么?”

阮田夫但觉眼前一亮,床前竟然冒出一位美女!

他本能地想去摸黄溪凤的腰,美人儿……

黄溪凤毫不客气甩他一耳光。

你踏麻的……

阮田夫大骂,正想命人将美人拿下,让自己好好享受,忽然意识到事情好象不对劲,他们之间好象已经完成了角色转换,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方世铂也是无语了,这个老色坯死到临头居然还有胆撩妹,真以为阎王爷是自家亲戚呢?

“你,不认识我了吗?”

黄溪凤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阮田夫眯起眼打量半晌,突然惊叫道:“你…你是黄溪凤,你不是死了吗?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怎么样?是鬼又如何?”黄溪凤冷笑,手中利刃抵住阮田夫胸口。

“老匹夫,你记住了,要你命的,是我黄溪凤!到了阎王爷那,你不要搞错了!”

说罢,她用尽全身之力捅刀。

七寸长的利刃,几乎全部没入阮田夫胸膛,他没挣扎几下就咽气了。黄溪凤突然泪流满面,双膝跪地。

“爹、娘、哥,我为你们报仇了!”

方世铂正安慰着她,刘二狗兴冲冲地进来,“当家的,阮家的人全都绑了,一个不少。兄弟们正在搬东西呢!粮食、衣服、被褥,金银珠宝统统拿下。”

干得好!

方世铂果断点赞。他本以为需要一场血战才能拿下阮家,结果却是兵不血刃,轻松得如同逛自家后院,看来抢劫这营生也不难啊!

他们三人正乐着,郭进来了。

他却是精神暴燥,一边走路,还一边吐口水,呸呸……

真特么晦气!

方世铂就纳闷了,咱们轻轻松松吃大户,怎么就晦气了?

郭进刚张开口,忽然看到黄溪凤在场,那些话不好说,他便果断闭嘴。

黄溪凤就郁闷了。

心想老娘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压寨夫人,是什么事不能让老娘知道的?

说!

她冷下脸。

郭进无奈,边挠着光头,边磕磕巴巴地将自己遇到的倒霉事说了一遍。原来刚才按各自分工,他扑向了一个下人房间,准备迅速将下人控制住。

房门是虚掩的,他还暗自庆幸自己走运,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当他走到床边时却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听到一个女人痛苦的呻音。

她在挣扎,她在抗拒……

但是她好象无力抵抗。

当时他就怒火中烧,心想阮田夫坏事做绝已经天理难容,下人竟然也敢欺男霸女,简直天理何在!

于是他果断掀开被子,将女子救出来,然后一拳向下人轰过去。他正想轰第二拳,后脑勺却被烛台狠狠砸了一下。他回头一看,砸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救下的女子。

但见她赤身果体,高举烛台还想再给他一下。

特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郭进心头大怒,甩手一巴掌将女子拍晕。

“当家的,你说老子冤不冤?老子好心救人,她不仅不谢恩,反而动手打老子,真是心寒啊!这世道,就特么不能做好人!”

郭进愤怒难平。

方世铂象好奇宝宝一样看着郭进,心想这小子到底是真无知,还是假扮清纯,老子要不要拆穿他?黄溪凤已经面红耳赤,拉着方世铂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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