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想也没想,嘴一秃噜道:“想你呢!”说完,她猛地双手捂住嘴,十分惊恐又十分懊恼。

她什么时候这么油了?不对,这已经不是油不油的事儿了,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啊,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好不好?!

宋嘉一愣,随即伸手微微遮住嘴角,可再怎么遮,那微扬起的唇角以及眼角氤氲的笑意,明目张胆地向夏槐表达:你说的我有全部听到喔。

夏槐:谁也别拦我,我死,我死还不行吗?!

就在夏槐尴尬地要扣出一座宫殿时,一道宛如救命稻草的声音响起:“请问掌柜的在哪儿?”

此时店铺前早已挤挤攘攘,这些华亭县的百姓被郑大桥他们维持好秩序,乖乖排着队。由于天色渐亮,街道行人渐渐多起来,夏记饭馆得道的地理环境使它很好的被路人捕捉到,也就演变成目前人挤人的现象。

问话的人是个侍卫装束的打扮,一身劲装,腰间佩刀,神色间却肃穆不已。一看就是一些富贵或有权势的人家精心养出来的侍卫。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往大厅里乱瞄,去捕捉究竟哪个人是夏记饭馆的掌柜。

好笑的是,老夏家也在暗流涌动。

张梅花、刘秋荷她们下意识往冯老太的方向去看。夏大海、夏大壮他们却看向夏大山。可夏大山、张大木等人却毫不犹豫看向正与宋嘉面对面站着的夏槐。

夏槐犹如抓到救命稻草,此时也没有想要谦让的心情,着急忙慌地往店铺前赶,甚至越走越快,要小跑起来似的。

“这位客官,可有什么紧要的事?”

那侍卫二话不说,直接朝夏槐扔了一个钱袋。那钱袋看起来沉甸甸的,夏槐猜想里面应该有银子。与想法同时发生的是,夏槐的手。

她精准地接住钱袋,适时皱了皱眉头:“这是?”

侍卫将钱袋扔出去后心头划过一丝懊恼,可看夏槐竟稳稳接住后,却眉头一挑:“我家老爷要宴请亲朋,二层我们包下了!”说完,那侍卫就要转身走,却被少女清脆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制止:

“抱歉,这位客官,您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不等侍卫回应,周围的人却纷纷讨论起来。

“哎哟,这侍卫是那个马老爷府的吧?”

“应该是,听说是马老爷对这侍卫有大恩,这侍卫本来在京城待得好好的,为了报答马老爷,这才来咱华亭县!”

“马老爷啊,他不是一向都去茯苓酒楼吗?怎么会来这样一个不知名的饭馆?”

“怎么说话呢?什么饭咱们吃得了,马老爷就吃不了了?”

“就是!再说,我觉得夏记的饭菜比茯苓酒楼的还要美味!”

“哟哟哟,说的好像你去过茯苓酒楼似的!”

“先不说这些,马老爷向来出手大方,我看那二楼从昨天开业到今天还没开张吧?这小姑娘是谁,人家问掌柜在哪儿,她在这凑什么热闹?要我是这家掌柜,非要好好教训这小丫头片子不可!”

夏槐不经意地瞥了那人一眼,那人一顿,转头看去,发现夏槐还在跟对方讲话,并未往他的方向看。

他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气愤:“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多大人了,不去夫家伺候,来大街抛头露面的!”

刚说完,突然脑袋被人狠狠一砸,他呼痛出声,条件反射地往头一摸,竟摸到一片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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