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槐忍不住心里一晒,刚刚那种声音是她发出的?那么矫揉造作的声音出自她的喉咙?不是吧!!!

然而,宋嘉微微垂首,看向夏槐的眼眸里犹如躺着一弯清月,里面氤氲着万般柔情。他不仅不会觉得夏槐刚刚的声音做作,反而听得耳朵微痒,心头微震,觉得那声音怎么就那么娇、那么俏呢

“怎么?心疼我了?”宋嘉低沉地闷笑道。

夏槐觉得这气氛实在越来越奇怪,于是直接一拳挥去,等拳头有湿粘的液体滑过时,夏槐怔楞地顺着看去,手果然红了一片。

夏槐愣了愣:“你,你怎么不躲?”依照她对宋嘉的了解,哪怕只是他表现在外的能力,也肯定可以躲开她这一拳!可是,他竟然没躲。

宋嘉满不在乎地用手背擦了擦鼻头的血迹,轻轻扯开嘴角笑了笑:“以为你要摸我头,这肯定不能躲啊。”

夏槐蓦然脸刷地红了,粉嫩的唇瓣张合几番,最后狠狠瞪了一眼宋嘉,冷哼着离开。

宋嘉这次没有静静看着,反倒毫不犹豫追了去,一把拉住夏槐的胳膊。

夏槐直觉甩开,但宋嘉不依不饶,几番之后,两只手,终究还是握在一起。

夕阳斜下,一对玉人被余晖笼罩,像是被洒下一层金灿灿的细雨,细雨下,不知是斜阳的颜色红了女子的脸庞,还是公子说了什么,使女子如玉的脸庞染绯色。

翌日,老夏家依旧全员阵,迎接新的一天的客人。

一大早,周蕙娘带着家里的女眷,蒸笼,蒸包子。不拘荤馅儿还是素馅儿,不拘咸的还是甜的,更不拘是长条的还是圆呼、椭圆的。面粉、水馅儿混和,均被揉成形后乖顺地码在竹制的蒸笼里。

大铁锅撂在灶膛,起锅烧油,不管是切成条的块的丝的片的,不管红的绿的,更不管是肉的菜的,按照习以为常的顺序撂进锅里,滋啦啦一声声传来,油和肉菜相碰撞,喷香辛辣,各种滋味噼里啪啦往人的鼻孔里钻啊钻。

香的哟,让人嘴馋!

一溜儿的瓦罐、陶罐,里面装着的有米有菜有汤有饭,生着、没滋没味、没精打采地装在罐子里,须臾,熟了,味儿丰富极了,色彩斑斓地争奇斗艳来。

这一顿操作,即刻把临安城的一角的巷子烧熟了,捣活了,香惨了。

此时,天色尚早,天际边界,仅有一丝丝亮光。

可临安城的街道、巷子间、房屋前,却已经零星跑出来不少人。

可不是跑吗?往后看,有赶早八的社畜。往前看,亦有天不亮去点卯。

官员们骑着高头大马,往办事儿的地方报道。寻常百姓,有活计的早早去工的地儿打工没活计的,也早早出来准备找活儿。

他们有的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兜里塞着一两张干巴巴的饼子,腰间别着一个水葫芦,看着沉甸甸的。约莫傍晚时分,那水葫芦要么空荡荡,要么行路间有晃悠声。

亦有没有带干粮的,这些人也不少,多半在街看到那些东张西望,伸长了脖子往街边小吃店铺或者小摊贩那张望的,就是没有带干粮、准备觅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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