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然附和地点头,夏槐这才将所有的银钱归拢,然后给他们一一分了钱。

分好钱,夏槐什么话都没说,低垂着眉眼,实则正在发散五感,仔细地观察众人此时的神情。

还不等她把众人的神情都观察一遍,便听吴晓蓉嗫嚅中带着颤抖的说道:“小,小槐呀,我,我咋记得咱今儿赚了有五两银子呢?”

夏槐嘴角轻扯,虽然猜到可能有人作妖,但这种事真的出现后,夏槐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主要因为,虽然吴晓蓉的性子不讨喜,但是属于老夏家的一员。

而老夏家呢,是肯定不会分家的。

应该说,有冯老太的一天,老夏家这个大家庭就不会解散。

夏槐也不会拿着菜刀往脖子架,非逼得老太婆把家分了。她怕这老太婆家没分,先把自己搞疯了。到时候,任爹娘再怎么疼她?大伯二伯能饶得了她?

还有这个时代的舆论,别看传播速度好像是比现代低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古代的交际圈子就那么大,但凡你出点什么事儿,保准三五天给你传的沸沸扬扬。

除非你背着行囊远离家乡,否则,但凡在方圆百里内,保准要顶着那些人异样的眼光生活。

别说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事情没有临到自己头,是无法全身心感同身受的。

道理大家都明白,且看有几个能做到的?

多少人道理门儿清,还不是用禁锢的思想把自己内耗死了?

所以,哪怕可以这样做,夏槐却不想触碰这条底线。

老人家年纪不小了,一生也受了不少苦头。本以为将三个儿子拉扯大能苦尽甘来、儿孙绕膝,谁料临老还要带着儿孙去逃灾逃难!

可是,这也并不代表她可以被人一次次地挑战底线。

想到这,夏槐的眼神微微冷了些许,挑眉想说什么时,却听耳边一声沉闷的暴喝:“吴晓蓉!这日子你不想过了就拿着铺盖滚出去,别搁这恶心人!”

夏槐抬眼看去,竟是一向不着调的夏桥。吴晓蓉是什么样的人,夏桥能不知道?只是他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自己过得舒坦了,其他人全都随便。

今日倒是出奇,竟主动开口教训自己媳妇儿了。

夏槐挑挑眉,决定闭嘴,把战场交给他们。

吴晓蓉也是一惊,若是以往,她肯定唯唯诺诺、茶言茶语解释,先把自己摘出去,然后可怜巴巴的语气泼别人一身脏水。

但被丈夫当着众人的面一通臭骂,吴晓蓉扭曲的心理更加扭曲,愤怒已经烧毁她的理智,赤红着一张脸,伸出纤瘦的手指,指着夏桥颤抖着骂:“夏桥,你,你还要不要脸了?凭什么骂我?家里都是我带明珠,你帮过什么忙?整天不是去吃酒就是去斗蛐蛐,知道的明白咱们老夏家都是根正苗红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赌徒的儿子呢!”

本来在一旁冷眼看热闹的冯老太不乐意了,拧眉呵道:“慎言!”他们小两口怎么打闹,她是管不着的,但是要往她可怜早逝的老头子身泼冷水,那么对不起,她绝对忍不了!

吴晓蓉一哽,虽然冯老太很少输出,但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能惹冯老太。所以,吴晓蓉顿了顿,干脆忽略掉冯老太,只是话里面再也不敢牵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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