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啊!我爹到底做了啥?!”张大木冲夏桥嘶吼着。

夏桥也被张大木这态度搞怒了,拎着张大木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做了什么?你爹先是偷了我三叔家的救命水,后来又把我家的粮水、银钱,甚至户籍偷走!知道我们怎么活下来的吗?我们不要脸地跟那些富贵人家磕头,我们吃地的残渣,我们一口吃的分给一大家子吃”

“多少次,我都以为我们要死了,但是没看到你爹死,我们不甘心啊!他都没死,我们更不能死!”

张大木闻言,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后退着,大声吼道:“我不信,我不信!”

夏桥呵呵一笑:“你不信?由不得你不信,这一桩桩一件件,早晚我都要找你爹,找你们家的人偿还!”

张大木环顾四周,最后跑到夏槐跟前,祈求地看着夏槐:“小槐,你,你说,我相信你,其他人的话我都不信你快说,我爹没有这样做,对不对?”

夏槐看着张大木焦急的神色,心里暗叹,却仍狠心地点了点头:“二堂哥说的没错,你爹确实这样做了。”顿了顿,夏槐又道:“虽然大木哥你是个好人,但你爹不是。如果将来遇到他,我丑话就说在前面了,我,以及我们夏家,不会放过他。”

张大木显然傻掉了,他脚步不稳,突然摔倒在地,但他没起来,反而趴伏在地痛哭:“爹,爹你糊涂啊,你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们一家子”

虽然说出来过于冷漠,但张大木此时确实有些恨张村长。他的妻儿都与张村长一起,不知过得如何。不管这些,若真被夏槐他们记恨,将来自己妻儿能躲过吗?

见张大木哭得伤心,夏桥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啧,多大人了,竟然还跟娘们似的哭”转头又不认可地冲夏槐道:“小槐,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要放过他?你要知道,他爹可把我们坑惨了,差点我们就要死了!”

夏槐见夏桥这么愤怒,只好把张村长偷水后张大木不顾劝阻来通风报信,以及逃灾路没少帮衬的事说与老夏家听。

“所以,我觉得大木哥没什么错,谁做的就找谁,咱们又不是杀人魔,总不能一个人做错的事还要牵连别人吧?这不跟”她本想说这不跟皇动不动就株连九族一个意思吗,但是想到这是封建守旧的古代,她及时将这大逆不道的话咽进肚子里。

省得被有心人听去,将来给自己下套!

夏桥这才哼哼唧唧地说:“算他有点良心,要是都跟他爹那样,我看张家算是彻底没落了!”随即又是一个白眼扔给张大木:“有啥好哭的?我看你有空不如找找你妻儿吧!”

正在捶地痛哭的张大木一顿,一骨碌爬起来,抓住夏桥追问:“什么意思?我妻儿怎么了?你快说啊!”

夏桥被张大木晃得整个人都快吐了:“别晃了别晃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大木这才停止晃他,但仍旧抓着夏桥的衣领,一双黑黝黝的大眼死死瞪着他。

“我们遇到你爹他们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你妻儿,当时我们也很奇怪,所以就问了一嘴,结果你爹说你媳妇带着儿子跑了!至于跑哪儿去了,他们也不知道。”

张大木愣愣地放开手,突然情绪崩溃地跑了出去。

“哎!你去哪儿?!”夏桥在后面喊道,想追过去,却被夏槐按住:“行了,让他静静吧,等会儿他就回来了。”张大木那么大的人了,总不能像小孩似的离家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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