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十天的功夫一眨眼就过了。

这天日头正好,花语打算出门置办一些回汴京要的东西,比如路上无聊打发时间的话本,腌制不易坏的零嘴等等,还有二娘、常嬷嬷、流苏他们的小礼物。

本来也不想这般铺张,但昨日许白缨传信来,再给个三日功夫,五十万两飞钱由她亲自送上门。一下子这么多的钱要入账,花语一下子有点飘飘然,买起东西来也没个节制。

只是还剩下最后一件事,也是今日花语出门的主要原因。

城西一家庄户门前,簪星替花语上去叫门,没一会儿,来开门的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先生。

“佘老先生,初次见面,花语给老先生问安。”花语不着急进门,先将礼数摆端正。

佘老先生将花语上下打量一番,板着脸:“进来吧,把门带上。”说完便进屋了。

嚯!好有个性的老先生!

花语左右一打量,立马接过簪星手里的礼物,亲自拎着进门。

这是一座清冷简洁的小院子,素虽素,但透着一股超然的意蕴。这个老先生不简单啊!

“佘老先生。”见老先生躺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花语恭恭敬敬地上前,将一盘子精美的果子递上前:“我从汴京远道而来,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便亲自做了些果子,还请先生品评。”

一听有吃的,佘老先生睁开一只眼一瞧,“噌”得一下直接起身,两眼放光一般地盯着果子:“这……这是汴京望月楼的?”

花语莞尔:“老先生好眼力。”

“这这这!”佘老先生激动地直接结巴了:“你这……怎么弄来的?”

不用说,佘老先生问的肯定是,汴京距离钱塘千里之遥,这果子怎么会在钱塘出现?

这点花语也不谦虚,直接认下:“不瞒先生,望月楼那果子的方子,是我出的。”

“你?”佘老先生满脸的质疑,但不妨碍他亲口品尝一下,可结果让他意外:“真……真……美啊!”

什么?应当是美味吧?花语看破不说破。

要说这佘老先生好什么,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品味美食,他是花语此次南下要见的最重要的一个人。

有了果子做媒,佘老先生心情大好:“说吧,你个小妮子是不是来问盐庄的事?”

“是了,先生可有路子?”花语态度恭敬,谈吐大方,目标也明确。

“呵!口气倒不小,你可知这盐庄价值几何啊?”佘老先生捧着果子,一口一个,餍足得很。

花语当然知道,毕竟这一路的计划,二娘都帮她安排好了,只要拿到靖水楼和醉仙楼那亏空的银钱,便可与这佘老先生联系,买下以钱塘为中心周边城镇的三个盐庄。

这也是之前花语一直不肯向赵昱吐露的南下真正的目的。

佘老先生这个人也早在来时的船上,花语就透露过了,只是当时说的是账房老先生……但是花语也没扯谎,佘老先生早些年确实是账房先生来的。

而南下这件事,对许玥君来说,这只不过是件顺水推舟的事情,没有花语,也会有别的更得力的人手供她差遣。但对于花语来说,这是千载难逢也是唯一能崛起的机会。

花语深感路行此处的不易,便格外珍惜,但也更加小心,面对佘老先生,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不露怯。

“先生,我既来了,便是有意,还望先生能做个牵线人。”花语站得端正,说话有力不虚浮,很有大家风范。

佘老先生没搭理花语的话,神神在在地吃完那一盘子的果子,轻轻擦完嘴才缓缓起身:“行吧,准备好钱再来。”

而后挥挥手,缓缓挪步进屋:“下次再来点新花样!”

哦?看来是吃上瘾了!

果然美食是万能神器,轻轻松松又搞定一个!

回去路上,花语按了按酸痛的胳膊。这几日空了,她便央求簪星教她一些武术的基本功,压马,高抬腿,抬布包等,整的她每天都累的半死,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这从来没有如此劳累的胳膊和大腿有点受不住地泛酸泛疼。

簪星一边给花语按摩,一边想起来:“不如去药铺抓点滋补的药吧,做个药膳,这个姑娘最擅长了。”

“也好,顺带看看青梅。”

继上次青梅被胭脂所刺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不知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来到那家仁德医馆,远远地就看见青梅在柜台处帮着整理药材,花语知道她这是找到活计了。

“看病还是抓药?”察觉到有人靠近,青梅惯例地问一句,头也不抬。

太用心也不好,容易顾此失彼。

“抓药。”花语报出一长串药材及份量,让青梅手忙脚乱地不知该从何入手,花语笑笑:“不会抓药?”

青梅红了脸:“是不太会,刚上手呢。”

话音刚落,一个小伙子从后堂走出来,热情地朝花语迎过来:“客人是看病还是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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