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立即残酷拒绝:“没有,按规矩签署契书需取本人活血。”

“嘶——”没等花语反应过来,傅闲手起刀落,精准划开花语食指手腹:“按吧。”

看着开始冒血的手指,花语欲哭无泪,认命般地轻轻在契书上按下手印:“我饿了。”

傅闲收起契书:“我带你去你的屋子。”

花语点点头,走出去两步后猛然惊醒,快步上前拉住傅闲的袖子:“什么?我的屋子?我要住下来?”

“对。”傅闲答道:“爷说你来找人的,齐祥村的村民都在这里,你要的人也在这里。”

“哦。”花语无语地松开傅闲,跟着去觅食。

天塌下来,也先填饱肚子再说。

矿区没什么美食,简单的粗茶淡饭吃的花语有点胃疼,尤其是硬邦邦的野菜团子好似活了过来,在她的肚子里翻江倒滚。

没办法,花语只好围着自己的屋子走路转圈消食。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簪星终于姗姗归来。

“簪星,你没事吧?”花语迎上去,紧张地将簪星全身检查了个遍,确定没什么伤口才松口气:“没事就好。”

簪星挠挠后脑勺,不敢对花语说出实情,转移话题道:“姑娘,咱们要找的人在矿山最底层。”

花语眼睛一亮:“你找到他了?怎么样?我们可以带走他吗?”

“不能。”簪星一盆冷水浇下来,“最底层的矿工都是曾经犯过事的,终日不能见阳光,别说带走他,我们估计都见不到他。”

花语扶额,“那,他犯的是什么事?”

簪星:“偷盗,许平泽这个人惯会偷奸耍滑,自来了这里便屡次偷盗财物试图逃跑,据说最后一次是去年年初,自那以后他便去了矿山最底层干最苦最累的活。”

“年初?等下,我们之前打探到的信息是许平泽去年年中曾出现在钱塘城对吗?”花语敏锐地发现不对劲之处。

“是。”簪星回道。

“意思是,去年年中大家看到的许平泽,不是许平泽本人,那许白缨的失踪是怎么回事?”花语睁着大大的眼睛,透着大大的疑惑。

簪星摇头:“这里头估计还有事情。”

花语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整个事情的思路:“去年年中许白缨失踪,大家以为是许平泽所为,但实际上许平泽并未出现在钱塘,那许白缨的失踪是第一个疑问,第二个疑问是靖水楼第一笔申款也是在去年年中,那许白缨的失踪是否和第一笔钱款有关?”

花语:“我们真的得见一下这个许平泽才行。”

日落西垂,花语在簪星的“护送”和指路下,拎着一个食盒来到赵昱的屋子,但被傅闲拦在了门口。

“我有事找王爷。”花语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可是对上了傅闲的面瘫脸:“爷吩咐了无要事不得打扰。”

花语的笑容瞬间僵住,簪星则甩了个眼刀子过去:“姑娘的事都是要事。”

傅闲悻悻,不敢直视簪星,目光转向天空:“请。”

“这还差不多。”簪星上前,不着痕迹地挤开傅闲给花语腾道:“姑娘,请。”

花语八卦地在傅闲和簪星之间瞄来瞄去,随后走进屋子,而傅闲则凑到簪星耳边说了什么,引得簪星一个肘力顶在傅闲的腹部。

在傅闲的嗷嗷叫中,花语走进屋子,先谨慎地左右看看,怕冲撞了什么再看到些不该看的。

“咳。”赵昱的声音突兀地从里间响起,“你来做什么。”

“王爷,我做了些果子……”花语正想用果子做开场白,可惜被赵昱无情打断:“有屁快放。”

“额……”花语噎住,只好坦白道:“我想见许平泽。”

一阵敲击声从里间传来,“咚咚咚”,缓慢而有节奏,花语知道这是赵昱在思考,至少没有直接拒绝她。

赵昱确实在思考,不过他思考的不是让不让的问题,而是该让花语做些什么来交换的问题。

“过来研磨。”赵昱开口。

“什么?”花语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说第二遍,没听清就滚回去。”赵昱不耐烦的声音让花语立马利落地放下食盒,低着头,硬着头皮走到里间。

原来赵昱在处理公事。

花语默默地撩起袖子,轻手轻脚地往砚台里倒点水,开始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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