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掩上!”

富贵儿见童娘子进门,随口让她把房门掩上。

“这大白天的不好吧老爷,难道是少奶奶来了身上?”

青天白日关睡房的房门,这一时间便让童娘子有些紧张,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但还是轻轻合上了房门。

“您能快点吗老爷,这大白天的让她们听见了不好。”

童娘子面目羞涩地说着话,一边朝床榻走着一边解着自己上衣的盘扣。

“童娘子,你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接下来谈话事关重大,只能你一人知晓,连少奶奶也不能知晓此事。”

富贵儿不知道童娘子为何会有如此的误解,却不知当下的社会风气就这样,这个时代的丫鬟奴婢分为两种,一种是雇佣关系,按月发月利,但另外一种却是签了死契的奴役,这些人与奴隶一般无二,是没有人权尊严可言的,这家的男主人想取悦谁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没有哪个奴婢敢反抗。

“啊,这样啊,您瞧我。”

听了富贵儿的言语,童娘子更加地羞愧难当,那解盘扣的手垂了下来,绞在一起倒是像极了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羞涩的少女,小老爷是心善之人,不光让自己免受屈辱更是救了自己儿子的命,他若想要自己心里倒是愿意的。

富贵儿见童娘子羞涩的样子,内心洋溢起一番别样的暖意,招手唤她到了近前,不算耳语这距离也带着几丝暧昧。

“今夜子时全家南下去往青云,这路上有个重要的人物需要你贴身照顾,你一定要照顾好。”

待童娘子的情绪稍稍稳定,富贵儿这才开口说话。

“这人是宫中齐王的王妃,姓徐,是三王子与七公主的生母,这事你一人知道便可,这园中其他人一概不许知晓。”

“啊,徐王妃,奴婢谢过老爷的信任,只是宫中的礼仪奴婢不懂啊。”

听了富贵儿的话,童娘子确实有点为难,但又不好就此拒绝,一时间便犹豫起来。

“放心吧,不用按宫中礼节走,为鄙人耳目,你便把她当做普通富家太太伺候便好。”

“那奴婢尽力而为。”

童娘子肯定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富贵儿的请求。

“这个你拿好,路上如遇到盘查,可用此拒查,如敢硬闯便喊嵇虎砍人。”

说着话,富贵儿把齐王御赐的金牌递给了童娘子,算是给了她一道保命符。

“老爷您这是?”

童娘子虽不认得这东西来历,却知道它是块货真价实的金子,这么大一块金子交给自己,猛然间便觉得有点烧手。

“齐王御赐的金牌,留在我身上没啥用,你带在身上就是保命符。”

富贵儿说着话,便站了起来,也算是彻底交代完毕。

童娘子把御赐金牌小心收好,身子深深一福,告退一声,转身朝屋外走去。

此前有过远行的经历,春喜儿领着丫头童娘子收拾起东西那也是头头是道,装满了马车,富贵儿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顿送行饭。

吃过午饭,见天色尚早,春喜儿拉着富贵儿进了卧房,看似同富贵儿聊表即将到来的相思之苦,但还是缠着富贵儿又来了一次造娃运动,生个少爷的孩子这似乎成了春喜儿的执念,富贵儿知她心愿也极力地配合,只是春喜儿那床笫间的呼叫太过放肆,这光天化日的,着实让富贵儿有点抹不开。

城门未关之前,富贵儿带着一大家子还是早早地去了城南码头。

谭掌柜确实是个办事爽利之人,富贵儿赶到码头,那客船早已靠在码头等候,见富贵儿一家子赶到,紧忙招呼船工杂役帮忙往船上搬东西。

富贵儿跳上船,亲自查探一番,这条商船大小合适。

当下的船只都以船帆做动力,甲板之上有三分之二的空间留给了船帆,客房设在船尾的三分之一处,客房上下两层,一层有四个房间,二层有两个房间,而船上船工侍卫的住所,则在甲板之下。

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上船,富贵儿给大家安排了房间,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

惶惶不安的等到子时,夜色下果然出现了一辆马车,此时船上的人们早已坚持不住,悄然睡去,码头之上只有富贵儿谭掌柜依然矗立在码头之上,见等的人终于出现,富贵儿赶紧迎了上去。

“人,我给你带来了,告知我师妹知道,以后我与她两不相欠,请她不要再做那些让我为难的事情,还有你,别拿那些武功高手要挟我,如今这宫中可有西定国的八百死士!”

范润坐在马上说话,说完话不给富贵儿回话的机会,一抖马缰转身疾驰在夜色之中,富贵儿知道范润怕,怕自己派人伏击他,不用说其他高手,便是仙子与冯妈妈两人联手,也能把范润制服。

马蹄声渐行渐远,富贵儿接过谭掌柜手中的灯笼凑到马车前,伸手小心掀开车厢上的帘子,车厢之中躺着一老一少二个女人,看样子像被人点了穴道。

从装束上看,那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应该就是欣楠公主的生母徐王妃,而身边那个年轻女子应是宫中侍女,富贵儿不知这二人被点了何处穴道,所以一时间也不能解穴,只能先把这二人抱上船。

“起锚……”

见富贵儿把二人抱上船,谭掌柜喊一声起锚,两个船工奋力推动绞盘,水底的船锚一点一点被拽出水面,竹篙在码头的基石上用力一撑,船缓缓地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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