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跟我去青云山庄吧?青云山庄真的很大,比栖凤县的朱家大院还大,山庄里有的是钱,咱俩一起去,我给您生一堆的孩子!”

邵莹一年多没见到富贵儿,此刻故人相逢便兴奋异常,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不去,不去,去了你家,不成了吃软饭的赘婿了吗?”

“做赘婿又如何,难道做个赘婿还能辱没了你的才情,你也不过就是个会造炮的城主而已。”

富贵儿与邵莹正抒发着一年不见的思念之情,坐在一边的董涵江冷不丁插了一嘴。

“少爷,这爷爷是谁啊?怎么这般爱管闲事呢?”

邵莹转头瞅一眼董涵江,忽然觉得这银须白发的老头有点面熟。

“哈哈,你不是来参加屠魔大会的吗?这就是失手杀你爷爷的大魔头董涵江,对了,这人你应该喊一声外公!”

富贵儿说话间便紧紧拉住了邵莹的小手,生怕她听了自己的言语后,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外公?”邵莹六岁独自流浪街头,对父母的印象都逐渐的迷糊,哪里还记得有什么外公,听了富贵儿的话,再看看那张努力挤出微笑的老脸,心中极力地搜索着关于外公的记忆。

“对,你母亲董烨霖的亲生父亲,北方人喊姥爷,南方人叫外公,你是南方人就应该叫外公!”

“外……公……”

听了富贵儿的话,邵莹犹豫了半天,终于怯怯地喊了一声外公。

“哎……我的好外孙女……”

董涵江听邵莹喊自己外公,激动得泪眼模糊浑身颤抖,干树皮一般的大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出一件像样的礼物。

“外公,我娘亲真的还活着吗?您可知道她如今在哪里?”

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永远不会有任何的理由,虽然从小被舍弃,但邵莹还是惦念着自己的娘亲。

“你问他,他知道得比我多。”

董涵江眼神看向富贵儿,倒是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似乎邵莹的那一句外公,把这个大魔头的心都融化了。

“十天前与你娘亲分开,她此时应该回了汴梁,对了,她说等处理完手中的事自会前去青云寻你!”

富贵儿知道提及她的娘亲,邵莹心中一定会有太多的委屈,所以言语极力地传递一丝温暖。

“哦,真的吗?那娘亲有没有说过,当年为何要舍弃我,独自离去?”

直到知晓娘亲尚且活着开始,被母亲舍弃一直都成了邵莹挥之不去的噩梦。

“其实当年你母亲也得了瘟疫,并且隐疾发作,完全处于假死的状态,只是后来得一高人救治才捡回一条命……”

“娘亲既然活着,为何不来寻我……呜呜呜……”

别人的话邵莹可能不信,但少爷富贵儿的话邵莹深信不疑,确认了自己娘亲尚且活着,邵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快快讲来,她母亲为何不去寻我这可怜的小外孙?”

董涵江见邵莹哭泣一时间便慌了神,那锐利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富贵儿,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我一掌拍死你。

“咱都是行走江湖的江湖儿女,行走江湖首先要讲的便是一个义字,人家救了咱的性命,那便是咱的大恩人,大恩人有难,咱肯定义不容辞啊。你娘亲一样,也是个性情中人,获救之后得知恩人有难,就一直潜伏在辽境,在帮自己的恩人解决困难,你是她的女儿他的至亲,这一点你应该理解她,你说呢邵莹?”

邵莹不敢把那残酷的事实告诉眼前这个苦命的丫头,只能编个瞎话来骗她,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残酷的事实更容易让人接受。

“哦,这样啊,呜呜呜……那……那……那我原谅她了……呜呜呜……”

听了富贵儿的言语,邵莹口中虽说原谅,但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哭泣。

“行了,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应该已经被辽兵包围了,还是先想想如何突围出去吧?”

富贵儿把邵莹揽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嘴里却说出了让她更加震惊的话。

“被辽兵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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