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荷亲手给张春满煮了茶,又将家里新做的糕点拿出来,笑呵呵地望着张春满,笑着询问:“姨父怎么会寻到这个地方来?多年不见,姨父一如当年神采飞扬,只是不知姨母如今身体可还康健?”

“我也是偶然得知你们在此处,特地寻来,没想到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至于你姨母身体还好,只是这些年十分挂念你,托人四处寻找你和阿铎的踪迹。”

张春满长叹了一声,眸色忧郁,脸上闪过一丝悲痛,随后欣慰道:“还好你现在平安无事,方才老朽跟村里人打听过,知道你跟阿铎这些年过得还算不错,心里很是高兴。阿铎的妻子也是个好的,大方得体,秀外慧中,不显山水,很适合阿铎。”

他扭头望了池溪怀中的孩子一眼,一脸欢喜地问:“这孩子是阿铎的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田翠荷笑呵呵地又从池溪的怀里将安安抱过来,递到张春满的面前去给他看,温声道:“这是阿铎的孩子,叫席慕池,小名安安,快九个月了。阿铎媳妇叫池溪,最是能干,我跟阿铎都很喜欢。”

“这孩子生得真好,与阿铎很像。”

张春满满怀欣喜地望着安安,笑出一脸褶子:“好啊好啊!如今看到你和阿铎能有这番家业,阿铎也成婚生子了,老朽这心里十分高兴。方才瓦窑上的管事说阿铎出门做生意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啊?”

田翠荷闻言愣了一下。

她不想跟从她幼时就对她照顾有加的长辈说谎,但她儿子做的事,确实不能随便乱说。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池溪笑呵呵地扬眉道:“姨公,相公说是要去江南一带寻找新的机会,却不知要去多久。出门已有三月有余,归期不定,若姨公想要见他,我且托人给他传信。”

只是江南相去甚远,席大壮既然是出门在外,行踪不定,托人传言也不是那么好传的。

张春满一脸遗憾地摆摆手:“罢了罢了,这次见不到便见不到,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便是好的。老朽准备在这附近建造宅院,跟你们做生意,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田翠荷一听这话,诧异地瞳孔瞬间就瞪大了,不确定地问:“姨父是要在此定居吗?还要跟我们家做生意?欢州又该如何?”

“老朽人老了,家里的生意早就丢给你表哥和浩明了。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不失为一个极好的养老地。今日回去,我便向你姨母传信,她定然愿意来此与你为伴。”

张春满长叹着说:“你年幼丧母,你姨母将你带在身边五六年,早就将你当做亲闺女了。”

田翠荷一听这话,眼眶酸涩,她愧疚难当地垂下脑袋,心里发苦:“姨父,都是我不好,安定下来也没给您和姨母传信,让你们为我和阿铎担忧,是我对不住你们。”

张春满叹气:“不怪你,你当初不给我们传信,有你的考量。只要你和阿铎还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田翠荷年幼丧母,身体不好,不得已被送往气候宜人的欢州疗养,故而在张府住了五六年。

张春满夫妻二人待她极好,宛若亲生,尤其是田翠荷的姨母跟她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心疼她年幼丧母,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张家的人都待她极好。

甚至张春满夫妻二人还起了将她留在府中跟她表哥成婚的心思。

她表哥张芳庭,从小待她好,洁身自好英俊文雅聪慧过人,乃谦谦君子,又对她有意。

她原本也是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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