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这时候前去打搅,肯定是自讨没趣。

莺莺的房间门一直紧闭着,一直到后半夜,楚铭宇也没走。

阿竹就站在窗前,一眨不眨的看着,后来实在是累了,身子一歪,躺在了窗前,带着一脸的不甘,睡在地。

勺子拖了几下,见拖不动,只好从床抱了被子,给阿竹盖,勺子倒躺在床,睡得呼天扯地。

翌日,阿竹醒过来,浑身酸疼,一阵阵的发冷,叫了一声,勺子?

勺子还在睡着,倒是莺莺燕燕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莺莺手端着水盆,走起路来哆哆嗦嗦,一脸的倦意,一看就是昨天夜里折腾的太累了。

她打湿了帕子递过来,娘娘,擦把脸吧。

衣领一错,脖颈间隐约有欢好过的痕迹一闪。

阿竹紧紧的盯着她,仿佛想要把她的身盯出一个血洞,王爷走了?

莺莺点头,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天亮的时候,墨侍卫长过来接走的。

累不累?

莺莺犹豫了一瞬,到底开了口,累。

阿竹手的帕子一把向她脸甩了过来,咋不累死你呢?八百辈子没见过男人么?你看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摆给谁看呢?站在我面前站不住吗?两条腿哆嗦什么?

莺莺没有还嘴,沉默着不说话。

阿竹此时感觉到,像是有人在她的心捅了一刀,原来,楚铭宇和别的女人欢好,她是如此的嫉妒,如此的不甘。

难道她还爱着楚铭宇?

不,这绝不可能!

她已经谁也不爱了,她只爱她自己,爱这个世界,至高无的权利。

她又喋喋不休的骂了一阵,越骂越生气,恨不得前把莺莺的脸抓烂了。

可现在,莺莺已经是楚铭宇的人,她投鼠忌器,唯恐楚铭宇看到莺莺的脸,过来指责她心胸狭窄。

阿竹让燕燕去院子里叫了一个婆子进来,如今莺莺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有些规矩需要教导,你是厉王府的老人了,以前跟在前太子妃的身边,想必教导一个莺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莺莺就交给你了。

婆子应声,是。前推了莺莺一把,走吧,我们出去学规矩。

莺莺噗通跪在地,娘娘,就算莺莺是王爷的人了,也是娘娘身边的丫鬟,求娘娘原谅奴婢这一回吧。

落在这些婆子的手,不用说也知道接下来要承受什么。莺莺就算是有武功的,为了潜伏下去,她也不敢暴露分毫,只能任凭婆子磋磨。

阿竹眉梢挂着看不见的笑意,这话说得,本侧妃是为了你好,除了交给你规矩,再多学一点争宠献媚的手段,把王爷迷得团团转,最后取而代之,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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