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流贼前营的战斗彻底结束了,不算俘虏的流贼士兵,光此战的斩首数量是这几次突袭战中最大的,也是最为血腥的一战。

此时新军、驻防军各营将士正在紧张的打扫战场,大致的斩首数量已经统计了上来。

此战刘衍部共斩首十一万八千六百余级,俘虏了一万三千六百余人。按照军情部和各部夜不收搜集的情报,流贼前营李来亨部的兵力大概有二十余万,此一战就歼灭其部十三万左右的兵力。

而且经过战场打扫,斩获的首级中有很多都是流贼之中的骁骑和甲兵,此战缴获了上万领铠甲、一万三千多匹战马,可以说流贼前营已经被打废了!

在战场上,还发现了流贼前营左果毅将军谢君友、右果毅将军田虎的尸体,但是并没有发现制将军李来亨和左果毅将军谷可成的踪迹,估计二人是趁乱逃了出去。

反观新军、驻防军这边,虽然这一战也算得上是势如破竹,可是因为流贼前营兵马迟迟不投降,战斗最后也打得颇为激烈,所以各营将士的伤亡也较之前三次突袭战大一些。

经过统计,新军、驻防军各营在此战中阵亡了一千八百七十九人,负伤两千四百六十人。

至此,刘衍部各营将士经历了长途奔袭,以及四场大规模的突袭战,连同伤员在内,已经折损兵力五千四百多人,各部将士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毕竟新军、驻防军大

部分将士都是步兵,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如此南下北上的奔袭,期间、又投入四次高强度的突袭战,即便强悍如新军、驻防军将士,也有些吃不消了。

于是趁着各部将士还在打扫战场收尾的时候,刘衍召集各部主将,宣布了准备向定州方向转移的命令。

众人都没有意见,只是许铭问道:“阁老,还有一万三千六百多俘虏,这些人怎么办?”

说着,许铭便用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苗绍见状跃跃欲试,显然颇为赞同,陈勋虽然心有不忍,但也没说什么,毕竟眼下大军还要迅速前往定州,期间也要隐蔽大军的踪迹,带着一万数千俘虏,的确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其余几人也对此保持了沉默。

刘衍叹息了一声,那些俘虏大部分都是流贼前营的骁骑和甲兵,还有一部分是火铳手,死兵很少,因为能活到战事尾声的流贼士兵,只能是精锐,那些死兵要么是早就跑掉了,要么是已经死在了混乱的战场上。

于是刘衍沉声说道:“动作快些,大军一个时辰后出发。”

许铭和苗绍抱拳领命,直接带着人出发了。

没过多久,在沙河南岸便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刘衍闻声微微一叹,这就是代价!

那些流贼士兵跟着李自成攻城拔寨、裹挟百姓,平日里杀人夺财、奸淫妇女的事情没少干,既然享受到了所谓的“快活”,既然心甘情愿的赶着

李自成作乱,那就要承担如今身首异处的下场。

而刘衍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心理上的压力,毕竟从古至今,杀俘都被视为不祥的事情,哪怕是形势所迫!

不到一个时辰之后,新军、驻防军各营集结完毕,大批的首级和缴获战利品被装上随军的马车,还有部分物资被分摊到缴获的一万多匹战马上了。

“出发,前往定州!”

大军浩浩荡荡的从战场上的桥梁过了河,然后沿着沙河一路向东,直奔定州而去。

两天后,新军、驻防军将士抵达定州城西。

定州是北直隶的一座重镇,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自古就有“九州咽喉地,神京扼要区”之称。

历史上北魏天兴三年,也就是公园400年的时候,拓跋珪改安州为定州,自此定州这个名字开始出现。

到了大明洪武九年,朝廷重新划定定州区域,州治为定州城,管辖四县,分别是定州、新乐、曲阳、行唐。

可以说这段时间刘衍率部打的几场奔袭战,全都是在定州境内打的,也许后世会将这一系列的战事统称为定州战役,刘衍率部望着远处已经呈现轮廓的定州城,心中如此想着。

对于定州城,刘衍虽然并没有实地来过,但是在前一世,刘衍也曾游览过河北不少地方,对于定州也听闻很多。

在定州城内便有一座“地标建筑”,那就是开元寺塔,又名料敌塔,因塔建于开元寺内,故通称“

开元寺塔”。

这座高塔位于定州南城门内东侧的开元寺内,乃是北宋咸平四年,宋真宗为了供奉开元寺僧令能从古印度取回的佛经、舍利而下诏建寺筑塔,北宋至和二年建成,历时五十五年。

因定州为辽、宋双方接近的军事要地,宋朝为了防御契丹,利用此塔了望敌情,故名“料敌塔”或“了敌塔”。定县开元寺塔塔身十一级,高约八十四米,为八角形楼阁式建筑,可以说是此时最高的砖塔,有“中华第一塔”美誉。

此时新军、驻防军已经抵达定州城外,前锋的大队夜不收已经从西门进入城中,定州知州和一众城中官吏此时也在城门口恭迎刘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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