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开第四间房门,又是一间长满草的屋子。

四下已无迹可寻,于是三人离开去第二座房屋。

房子的外表和第一座一样,只是前院更大些。

但是正门的门板破碎散在院子里,而且门板加厚过,钉的木板也都破碎了。

进入正堂,室内一片昏暗。

屋内没有家具,窗户都被木板和木棍封死。

横廊上的房间门板都没有了,房间里杂乱的很,家具被砸得七零八落,只有床榻是完整的,竟然被钉在墙上堵死窗户。

四个房间都是这般情形,究竟是在防什么东西需要把门窗封死?

兄妹俩猜测防御的对象非人类,否则对方点一把火,屋内的人不烧死也会被烟呛死。

公孙治也认同,甚至怀疑幽苍的邪气泄漏,滋生了某种邪祟。

三人继续看下一座房子,第三座房子比前两座多出一块,院子也更大。但是侧院没有灶台,屋顶多了一根烟筒。

院子里围了花坛,放了一个直径半米多的树桩,旁边有四把竹条编成的椅子,看起来被岁月折腾得十分脆弱。

而这座房子的正门和窗户都是铁做的,足足三寸厚!

然而铁门和窗户上不知被何物攻击过,留下很多凹痕和划痕。其中一扇窗被拉得轻微变形,且不知沾染过什么,生满红色的铁锈。

现下铁门大开,三人进入屋内,里面光线明亮,竟是屋顶破了个大洞。

正堂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到处都有利器的划痕。很多家具被砍坏、砸坏,破损严重,看起来是多人混战。

此处没有血迹和尸体,三人进入内室,看到的是四间各类事物摆放整齐的居室。从衣柜里的衣服和摆设来看,这里住着三个男人和一对夫妇。

还有一间是厨房,很大,有两个灶台,三口水缸,还有个地窑。

地窑口在厨房的角落,下面同样很大,至少两米高。放着许多麻袋,无论里面是什么,如今都烂成一坨,无法辨认。

厨房有后门通向后院,装的同样是铁门,现在开着。门口是一大片细沙地,上面寸草不生。

三人十分纳闷,如此细致的沙子多见于海边或河床,可是这里的河底只有泥石。倘若沙子是人工制作的,做什么用呢?

抬眼看到第四座房屋,距离虽远,却发现屋顶闪着亮光。

走近一看,三人惊呆了。

房子一周摆满了拒马,架身是铁的,尖刺虽呈暗黄之色,却比铜的色泽要好,怕是金子做的!

拒马到房子之间是一片细沙地,寸草不生。而且映着阳光闪烁着点点亮光,怕是掺着金砂。

屋顶倒插着几十把一尺长的双刃刺刀,一片泽黄,怕是也是金子做的。

铁门和铁窗上镶着金刀片,就连石墙上都嵌满了海胆一般的金刺球。

更令人震撼的是,房子周围有十几具白骨!

有的是被一米多长的金枪钉在沙地上,有的是被金剑穿胸,有的被金箭射穿,有的身首已然分离,头颅和躯体上却还各插着一柄短刀。更离谱的是断肢也用金刺钉在地上,哪怕是一根手指头……总而言之就是不连在一起的就算做一个,必须用金子做的东西刺穿。

秦昭云用手电筒的边缘划了一下拒马刺,即刻出来一道印子,不禁感叹道“这架打得也太贵了吧!”

琴轩接道“再说也不科学,瞧着金子的纯度很高,哪里适合做兵器啊,不说砍一下就断了,就是用手也掰折了呀。”

秦昭云道“可能是起范吧,你看这些人都是一击杀之,那人的武功一定很高,独门兵器也未可知。”

公孙治摇了摇头“这事儿蹊跷,你们看这些人骨,和头一家里上吊的女人差不多的状态,像是化为白骨后再放在这里。记得用金刀对刺的两人吧,当时我很纳闷为何都死在同一间房里,腐烂的状况却不一样。现在看到这些人骨,我怀疑这些人中了什么毒,或者染上某种邪祟,只有黄金能够克制,杀死并阻止其蔓延。”

兄妹俩齐点头,秦昭云道“师兄一说还真像,不然何必连断手断脚也要补上一刀。”

琴轩绕过拒马,查看最近的一具人骨。除去风化程度不同,真的与第一家吊死的人的状态差不多。她又看了三具人骨,情况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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